最終叫來的餐也沒吃光。
黎焰將剩下的仔細打包好，心想著明天早上有條件的話就熱一熱當早餐。
陸梵音在聽江氏合作專案的會議錄音。
在她跟前擺著膝上型電腦，頁面上是做了一大半的計劃書。
忽然，她抬起頭，問：“黎焰，你多大了？”
黎焰：“二十六，過了年二十七。”
陸梵音：“幾月幾號生日？”
黎焰：“八月八號，大貓座。”
哦，她是四月四號。
還挺搭。
“幾點出生的知道嗎？”
“幹嘛，要給我算八字啊？”
“不是，徐董事長問的，我想之後還會見面，如果她再問起這個，我答不出來的話不太好。”
黎焰“哦”了聲。
“我以前問過我媽，她說她不記得了。”
“那你爸爸也不記得嗎？”
“別說記得，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媽說我出生了三天，老黎才發現我是個兒子，之前一直當成女兒來著。”
“……”
黎焰想了想，說：“我媽說如果硬要說是幾點生的，那隻能是凌晨一點。”
“？”
這東西還能“硬要說”？
黎焰知道她沒聽懂，嘆氣，解釋。
“因為丑時。”
說話間，他露出了很嫌棄的表情。
如果說無仇不成父子和母子，那上輩子他跟他爹媽之間一定是不共戴天之仇。
你死我活的那種。
“……”
陸梵音嘴角彎了下，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表情又冷了下去。
“我也問過我媽媽，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她記得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宋南梔笑得很美。
我家音音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間出生的。
想到這裡，陸梵音放下耳機，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暮色深沉，漫天星光。
月亮躲到了雲層後面，留下一片迷人的朦朧。
陸梵音想起了媽媽哄她睡覺時候的畫面。
“音音，看到那片雲嗎？”
“嗯。”
“那片雲之後有一個很漂亮的仙女姐姐，她每天晚上都會在天上看著，有哪個小朋友好好睡覺，第二天就有糖吃。”
“我好好睡覺，我聽話。”
“音音真乖。”
“仙女姐姐，我喜歡草莓味的。”
第二天，她真的得到了草莓味的糖。
媽媽說是仙女姐姐託她轉交的。
所以她曾經相信過世界上有神。
可是神沒有實現她的願望，帶走了她媽媽。
後來她就對著鏡子說，不要靠別人，我才是自己的神。
黎焰站在她身後，看到了窗戶上倒映出來自己的臉。
看不清表情。
可他能感覺到，她想媽媽了。
“陸梵音……”
他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了。
“以後別說你是丑時出生的。”
“啊？”
話題要不要跳得這麼快？
“我們都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間出生的，不分子醜寅卯。”
她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還不忘安慰他。
其實根本不用的。
他厚臉皮慣了。
但是她卻當真了，以為他心裡難過。
黎焰認命的呼了一口氣。
上一秒還在勸自己別動心，會找不回來的。
這一秒立刻反悔了。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