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很正經的黎焰，後一秒直接進化成騷狗。
他側坐在蒲團上。
“簡單說，就是他這人特賤。”
陸梵音回憶著周晃的模樣和網友對他的評價。
“可是他笑起來挺好看的。”
黎焰抬眸：“你不是吧？笑和賤是有區別的。”
說著，他揚起嘴角，眉眼彎彎的。
“這是笑。”
陸梵音這張臉，讚一句美人微笑轉星眸，笑時猶帶嶺梅香，並不過分。
隨後，他露出諂媚，甚至有點下流的表情。
“這是賤。”
“……”
行了。
陸梵音閉嘴。
別再用她的臉做這些奇奇怪怪的表情了。
“繼續。”
黎焰嘆氣。
“就是我這人吧，眼睛太好使，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畫面，所以就被他針對了。”
事情要從黎焰剛出道那會兒說起。
當年，他參加了橘子影片投資的偶像養成類節目《全明星攻略》，獲得了總賽季的亞軍，隨後被經紀公司看上並簽了長約，自此正式出道。
和其他選秀節目的出道即巔峰不同。
黎焰身上沒有很強的偶像痕跡，無論鏡頭前還是私下，都是謙遜有禮的模樣。
因為這樣，各大資方都開始關注這個新人起來。
“我記得是兩年前的冬天，我受邀去錄製榛果臺的跨年晚會，路過化妝間的時候，看到一個伴舞從裡面跑出來，當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眼神，驚恐，憤怒，還有恨。”
陸梵音似乎猜到了什麼。
“那是周晃的化妝間？”
黎焰點頭。
“是，那名伴舞衣衫不整的，我估計是受到了侵犯。”
陸梵音臉色沉了下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還有，貴圈真亂。
黎焰聞言，嗤笑。
“這世界表裡不一的人多了，你敢相信，周晃外頭還有幾個女朋友，其中一個是金牌經紀人，還有一個是圈裡的富婆，據說還有有夫之婦的，反正那人私生活亂得很，也就傻逼會相信他說的什麼我不怎麼跟異性接觸，不懂什麼是愛情，全他媽放屁！”
“……”
聽到自己的聲音罵髒話，感覺有點奇妙。
“所以你怕了？”
陸梵音這話沒有任何激將的成分。
“不是怕，”黎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說當時的我，把這個社會想的太簡單，總認為不是黑就是白，從而忽略了還有一種顏色，叫做灰。”
陸梵音：“但你那個採訪是不久之前的事，既然事情發生在幾年前，為什麼當時不爆出來？”
黎焰：“我跟傅文清那老狗說過這事，但他覺得沒必要聲張，叮囑我就當不知道，但是我良心不安，嘗試去找那名伴舞，希望她能出來撕破那偽君子的假面具，我可以做人證，很可惜，我只見過她一眼，連名字也不知道，人海茫茫，根本找不到，至於那採訪……你只看過那一個嗎？其實你去考古下看看，我每次都是這麼說的。”
他低頭，伸出手，看著如今纖細白皙的女孩手指。
“過去的我，並不能體會到被侵犯者的心情，想替她出頭純粹是因為家庭教育和正義感爆棚，可是現在變成了女性，似乎能感受到那名伴舞當時的驚恐和無助了。”
在陸家不覺得，可是出門了就不一樣了。
褲子或者裙子短一點，領口大一點，走在街上，就會有表情猥瑣的男人盯著看。
黎焰沉重的嘆氣。
這種感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