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傑自信滿滿的等著陸一鳴回答說,好的,我去幹掉第一名。
可誰知在沉默許久之後,他抬起頭,一副得了“無定向喪心病狂間歇性全身機能失調症”的模樣。
“二叔,從小到大,你很疼我的,是吧?”
話題突然跳轉,情況大機率會有反轉。
陸錦傑琢磨了幾秒,沒正面回答。
“你這話說的,我疼不疼你這個侄子,你感覺不到嗎?”
陸一鳴點了下頭。
“是,我知道你疼我,否則你也不會記得我上初中時候的事。”
他突然撲過來,拽住陸錦傑的胳膊。
“所以二叔,既然你心疼我,那就替我去把第一名幹掉,好不好?”
“……”
此話一出,陸錦傑的計劃被徹底打亂。
他愣住,不會接招了。
而陸一鳴的攻擊還在繼續。
“你不說心疼我嗎?”
聞言,陸錦傑內心波濤洶湧,表面只能風平浪靜。
草泥馬!
我哪年哪月哪日幾點幾分幾秒說過這話了?
我只說讓你感受。
閱讀理解不會做嗎?
也不知道陸一鳴是在發酒瘋還是說認真的。
他用力晃著陸錦傑。
“二叔,心疼我,就希望我開心是不是?”
“……”
“可是有那個第一名,我就不開心。”
“……”
“你去把第一名幹掉吧,這樣我開心,你也開心了。”
“……”
這pua水平太低了,根本吃不了一點。
陸錦傑動了動唇,正想假惺惺的安慰幾句。
突然,陸一鳴停住了晃動他的動作。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陸錦傑被盯得很不自在。
“一鳴。”
“二叔!”
陸一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不想破……產。”
一個“破”字,混合著充滿燻人酒氣的口水,盡數糊到了陸錦傑臉上。
“……”
我破你三表舅的菠蘿蜜!
此時的陸錦傑也顧不上挑撥離間了,他甩開陸一鳴,臉色鐵青著直奔洗手間。
等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空無一人。
他走到吧檯邊,問酒吧老闆。
“我侄子呢?”
“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就在你去洗手間的時候。”
“……”
剛才他對著鏡子洗了N次臉,就差沒把洗手液抹臉上了,儘管如此,卻還是覺得面板上沾著一股難聞的口水味。
前腳剛去洗手間,陸一鳴後腳就走了。
難道這小子是在裝醉?
要真是裝的,那就不好辦了。
——
春節假期後的兩天,是陸氏集團的至暗時刻。
董事長陸光鴻還在醫院,據說依舊昏迷,沒有絲毫清醒過來的跡象。
大小姐陸梵音避而不見。
二少爺陸一鳴醉生夢死。
唯一來公司的,是最沒用的陸南音。
但她出現的意義也就只是打個卡,證明今天上了班,對穩住局勢沒有一丁點兒的幫助。
甚至那些表面看上去是公司支柱的股東們,這會兒坐在會議室也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開這個口。
光內部混亂就夠了嗎?
沒有。
上午九點,股市一開盤,一個新鮮詞條空降熱搜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