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梵音對這個答案表現出意外。
“你為什麼會想到她?”
整個陸家,她哪怕懷疑老爺子,都沒懷疑過宋傾寒。
她在意外發生之後就變得神經兮兮,沒多久就出國療養了。
陸梵音與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記憶卻很深刻。
拋開她所做過的事情不談,就這個人的性格和家教素養而言,怎麼都無法與殺人犯聯絡在一起。
“宋傾寒很內向,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更不敢忤逆我爺爺的意思,與其說她膽小,倒不如說是懦弱。”
一個例子能說明一切。
這事是劉叔瞎扯淡時候提起的。
當年陸錦程和宋傾寒結婚後第二天,按照陸家的規矩,是要早起給老爺子敬茶的。
也不知怎麼的,一向很守禮儀的宋傾寒竟然手滑打破了茶杯。
“哐當”一聲,瓷杯落地。
她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愣了兩秒意識到犯了錯,便不停的磕頭向老爺子道歉。
老爺子看中利益,對這個兒媳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可要是因為這麼點小事責怪,未免顯得小家子氣。
當時老爺子說了沒事,可宋傾寒的情緒依舊不怎麼穩定,敬茶儀式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完成了。
“我剛到陸家的時候,宋傾寒對我還算周到,那個時候她就不怎麼出臥室,每天就出來吃個飯而已,在家裡很沒存在感。”
黎焰聞言微微皺眉。
“可是你不覺得她很可怕嗎?”
“可怕?”
“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說她膽小懦弱,在家裡很沒存在感,但是一提到她,你記憶裡的那些事就出來了,說明就算相處不多,她也能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那時候你才幾歲大,這還不可怕?”
陸梵音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現在意識到了,難得還能保持平靜。
黎焰想岔開腿坐著,剛一動就覺得疼,無奈只能雙腿併攏,坐姿僵硬,連笑都是苦笑。
“反正這事我讓那王多錢去查了,應該很快有結果。”
陸梵音注意到他的異樣。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
“不舒服的話及時去看醫生。”
黎焰皮笑肉不笑的彎起嘴角。
“陸梵音,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這不舒服是因為你?”
陸梵音仔細回想了下。
再抬頭,她眼神裡透著迷茫。
“我沒做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吧?”
黎焰白眼要翻上天了。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昨天晚上下手……是真的狠。”
腦中迅速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生怕好不容易燃起來的那點慾望熄滅,陸梵音只能閉著眼,幻想眼前是黎焰的臉,卻很無奈的做著男人該做的事。
實際經驗不足,她只能用蠻力,不止黎焰覺得疼,連她自己都感到不舒服。
而黎焰又是個忍不住疼的。
劇烈運動下的喘息聲中還夾雜著他的鬼吼鬼叫。
總之,畫面很美,不敢看。
想到這裡,陸梵音難得紅了耳朵。
那抹羞澀漸漸蔓延,逐漸紅透了整張臉。
“呃,嗯哼……”
她輕咳一聲,別開臉。
“你以為你下手不狠?”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照過鏡子。
黎焰沒留長指甲,疼起來的時候幾乎用了吃奶的勁去抓,因此在她後背留下了一條又一條的紅痕。
“最好昨晚能一擊即中。”
陸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