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可思議的居然充滿了異樣的說服力!
彷彿他真的會邀請一條狗,也看不上容貌不錯的津島修治!
津島修治眨眨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在夢鳩越發死寂的視線中輕輕應道:是嗎?那我就能放心了。
夢鳩:
你之前是把我當隨地發情的狗了是吧?
津島修治習慣性的讓唇畔彎起,彷彿是在學著用笑容面對一切,但是或許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這虛偽的笑分明改變不了什麼。
譬如他自己的本性。
譬如他骨子裡的黑。
夢鳩走到他身旁,雙手搭在欄杆上,低下頭看著漆黑的海面,渡輪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前進,但在缺乏參照物的海上,只覺這艘船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
大海啊
在很久以前就代表了人類畏懼的未知,儘管白日的海面波光粼粼,風平浪靜,到了晚上,這一層水下或許就藏著恐怖的海怪。
突然生出惡作劇的心思,夢鳩把自己剛剛的想法說給津島修治聽。
津島修治聽完嗤之以鼻,淡淡的斜他一眼,道:這個世界是唯物的。
夢鳩:
你們這些異能力者居然也這麼認為?
先不說讓所有異能力無效化的[人間失格],就他在異能特務科檔案室讀到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異能力,你們說這個世界是唯物的就不怕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嗎?
兩人躲在這處角落吹了會兒風,先一步離開的津島修治沒去看被自己獨留下來的夢鳩一眼。
好像恐怖故事一樣的劇情出現,船上的某處被妖怪佔據,這隻妖怪盯著海面好一陣子,緩緩露出一個妖異邪惡的表情。
這個夜晚隱隱能聽見不遠處的人聲喧鬧,而他所在的這個位置格外寂靜,像是被神秘的力量吞下了所有聲音。
夢鳩託著側臉看了水面好一會兒才幽聲道:你說,無知的是人類,還是津島修治?
此時好像另一面夜幕的海面突然在他開口後向兩側分湧,一個醜陋的魚頭和猙獰恐怖的章魚腕足一前一後的露出來,衝著船上的妖怪張大了嘴,發出萌軟甜蜜的聲音。
人類一向少見多怪。
夢鳩頗為認同的頷首:你說的對,比如他們現在都不怎麼相信這個世界其實有妖怪。
他們連神都不信!魚頭怪不開心的吐出泡泡,觸手隨意的劃了划水面,你在人類的船上是要搭順風車前往深海嗎?
夢鳩搖頭:沒,我是鳥不能下海,你在這條船的航線上是要把這艘船弄沉嗎?
魚頭怪咯咯笑道:路過而已,本來我們深海的物種是不會浮到這麼淺的位置的,但是好久沒有見過同類了,忍不住就浮上來看看。
我是鳥,你是魚吧?
我覺得吧,等你成為神你就可以變成任何一種生物了。
魚頭怪非常有經驗的給夢鳩傳授道:我過去也是一名神,人類還記載過和我有關的故事,我一個好友還被人類賦予了克蘇魯這個名字,它很喜歡,不過這傢伙喜歡睡覺,最近幾百年怕是醒不過來了,不然我一定把你介紹給它認識。
夢鳩從不拒絕他人友好的提議,和魚頭怪約定好幾百年後就來這處海域看看能不能碰到它那個朋友,魚頭怪就率先告辭。
不過在它離開前,夢鳩有個問題不吐不快,所以他出聲叫住它。
你們深海的物種都長的這麼隨心所欲的嗎?
海底下誰也看不見誰,大家就都隨便長長嘍。
懂了,再見。夢鳩在船上揮手,目送這頭恐怖的深海怪物漸漸沉入海底。
水層下數十米深的位置,一堆黏滑粗壯的腕足糾纏到一起,和這些腕足的體積比起來,魚頭怪足有三米高的大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