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到這個地步是極為合理的。
然後他感興趣的對剛抵達這個世界並體型因為能量不足急速縮小,變成少年模樣的的妖發出邀請。
要不要跟我走?雖然我住在一個變態的蘿莉控的叔家裡,但我想,如果是我帶回去的人,他是不會拒絕的。
夢鳩沒有錯過太宰治發出邀請時眼中閃過的興味的光芒,幽暗的眸子沒有反應,在太宰治又一次詢問後,輕且沉重的點了下頭。
他啞著嗓子道:我跟你走。
太宰治剛想笑起來,卻突然捕捉到他語氣中的顫抖。
即使年紀輕輕就已經見過太多殘酷場面的太宰治,在這一刻仍不由產生一個疑問。
和我說話是需要這麼高興的事情嗎?
太宰治很容易分辨出這個顫抖不是畏懼,不是憤怒,而是混雜著一絲悲傷的喜悅,然而正是他得出的這個結論觸動了太宰治纖細的神經。
他朝對方走去,來到夢鳩身邊時,神情飛快閃過一絲複雜。
無他,夢鳩此刻的狀態說是隨時會死去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沒弄清他的目的之前就讓他死在這裡簡直是對好奇心的最的折磨!
太宰治有意無意的忽略自己在聽見對方充滿情感的語氣時,內心深處泛起的顫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人拽上,朝森醫生的診所跑去。
只有奔跑起來,他才不會因為對方的聲音生出恐懼。
像是從未見過火的人,在被燙傷之後對這不知名的光芒生出的畏懼。
太宰治從未被人這麼呼喚過,也從未有人對他懷抱過這麼深沉的感情。
要是他能不那麼敏銳,或許他也不會為此感到困擾,然而他在人心方面一直不像個孩子,所以當夢鳩沒有控制住翻湧的情感,太宰就被這股沉重且悲傷的感情一股腦的拍倒在地,不禁心悸。
比起驚喜,或者懷疑,太宰治的第一反應是逃避,而且還是心有餘悸的逃避。
後來,森鷗外對此的評價是太宰治成長的過程中從未遇到過如夢鳩一樣的人,他敏銳的意識到自己的渴望能從他身上得到滿足,但是多年來的經歷,與他過於悲觀的性格,導致他無法敞開心扉,所以最初相遇的時候,他不會放任他這樣死去,但是想就這樣信任他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時的森鷗外眼中的學生,太宰治還是一個迷茫且聰明的孩子。
他躲避人心的猛獸,自身卻有馴服野獸的荊棘,這荊棘鎖住野獸的喉嚨操縱它,馴服它,但他自己也被荊棘扎的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森鷗外想,這就是聰明人的宿命吧?尤其是像太宰這樣的
然而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太宰治帶回了一個人。
一個就算是他也懷疑怎麼活到現在的少年。
透過現有的醫學手段,森鷗外在說明夢鳩的身體狀況時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太宰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為什麼還沒有死?
不管怎麼看,報告中的內容都代表了一個含義。
這名少年的身體已經無法繼續維持活著這一需求,看似還能睜開眼睛,其實隨時可以和屍體一樣失去呼吸,逐漸冷卻。
但是他在太宰治眼中卻還活著,在所有人眼中這是個奇蹟!
不可思議。年輕時期的森鷗外對這種醫學奇蹟充滿了興趣,並禮貌的向夢鳩尋求研究許可。
夢鳩沒有反應,但是太宰治拒絕了。
他說:這是我的東西,被森先生玩壞了就不好了。
森鷗外微笑道:怎麼會
不過太宰治在這方面不甘示弱,森先生也只能退後一步,不過除了治療與藥物方面的幫助,日常需求森鷗外除了提供一張床,其他方面是絕對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