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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鳩被這一連串的衝擊弄的開始遲疑,難以置信他居然因為太宰治此時表現出來的某種狀態開始不安起來, 極為需要什麼實體的內容抓住自己飄浮起來的雙腳, 所以他強行命令自己冷靜,保持無懈可擊的理智追問道:只是如此嗎?
不然嗎?太宰治的髮梢被卷著火星的海風吹的起伏, 連帶著他神色之間的變化都落入提問的人眼裡。
夢鳩震驚道:我沒想過我對你這麼特殊?
對自己有些自信,太宰治失笑著自言自語, 除你以外,我無處可去。
夢鳩一怔, 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在尋找能接受你的世界,只要找到那樣的世界你也可以正常生活下去!
不然他一直在各個世界之間流竄是為了什麼呢?
毫無理由的努力是不存在的,他一直有一個鮮明的目標!
但是聽見他這麼說的太宰治卻沒有接受這個理由, 準確說,他無視掉了。
平靜的雙眼已經看不見任何波瀾,如果說五右衛佐佐刀的雙眼是沒有生命的池塘,只有清澈無垢的流水,那麼太宰治的雙眼就是一片死海,空洞死寂,死亡深深的紮根在靈魂深處,以至於一點光芒都不見。
太黑太沉太冰冷,注視的久了連意識都會被凍結!
夢鳩忍不住倒抽口氣,太宰,我是認真的。
太宰治:不對吧。
這個人還在微笑,但有什麼開始變得不同了。
夢鳩一愣,有種直覺有一種惡魔即將到場的危機感。
無聲握緊了雙拳,夢鳩深深的看著他,自己也想聽聽太宰會說出怎樣的話來。
你想問的問題是這個嗎?太宰治歪過頭,語言一如既往的直指人心。
儘管做好了準備,夢鳩還是心疼了一下。
這傢伙很不留情的把他困惑迷茫的根源挖了出來,宛若惡魔的本能一樣操作嫻熟。
歸根究底,還是夢鳩你太單純了,對人類還是多些警惕心為好。
太宰治轉過身,背靠船舷,幽深的眼底充斥著火光之中奮力求生的人們的身影。
與他們相比,他這種時候還留在火海中的表現才是徹頭徹尾的異類。
清風帶走了他聲音中僅存的那一點兒如同幻覺般的溫度,但也因此柔和的就好像風聲吹蕩在耳畔聽見風的細語呢喃。
太宰治輕輕道:尤其是我這種人。
夢鳩複雜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太宰治轉頭看他,眼眸無神而空洞,那種古怪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你認為自己的做法有意義嗎?
夢鳩,你救不了我。
夢鳩呼吸一滯,一股澎湃的怒火勢不可擋的從心底衝了上來,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太宰治按在身下,用力捏住他的臉,和他冰冷的視線不甘示弱的發起衝撞。
正好,我也有一個問題糾結很久了,乾脆就趁機說出來吧。
你啊,為什麼不恨我?
這回輪到太宰治開始顫抖。
夢鳩這次卻沒有任何憐惜,冷酷的拖著他靠向自己,他要看清這雙眼睛裡的任何變化,不給太宰任何抵賴的機會!
他的用意太明顯了,明顯到太宰治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拉到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距離,不禁迷茫的眨眨眼。
這有什麼好說的?
夢鳩卻不爽的反駁:我對你的執著你既然不屑一顧,那就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不願意恨我?
太宰治冷靜下來,看眼近在咫尺的那雙昏沉的血眸,無聲的垂下眼簾。
比起憎恨,迷茫更多一些。
夢鳩:?
太宰治試圖整理甦醒以來一直混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