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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藥郎道:看起來不是很像?也是正常的,因為血緣相隔的有段距離了,對不對,小川刀自閣下?
小川刀自此時已經維持不了鎮靜的模樣,臉色難看的盯著身前那塊榻榻米。
今夜來此的人,無不是身懷故事之人,而我太宰治幽深的眸子在這一刻流露出讓人不敢去直視的漆黑的東西:恰好喜歡這些故事代表的東西。
在他背後,浮世繪的圖案恰好是一輪完滿的明月,他在月中微笑,無喜無悲,彷彿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然而當這黑色的淤泥一樣的惡意從月上流落,整片大地都被汙染了。
高貴的夜之神靈被眾生的惡意拽入地獄,從此世間無神,只有地獄的惡鬼來到人間。
平心而論,這一刻的太宰治連夢鳩都嚇了一跳。
雖然這個人被色彩鮮明美麗的和服包裹住風流的身段,身姿從容華美,自月中昇華,受到無數人的渴望與傾慕。
但是這美麗的外殼下,流淌出來的卻是血腥和暴力,罪惡與無望。
只是他所熟悉的太宰治很少將惡展露的如此徹底,哪怕他從來都是讓人恐懼的,黑白兩道提起這個名字立刻就能讓許多人聞風喪膽!
可還是不如這一刻的這一個月之神,月之惡魔。
魔鬼
沒人想到最先對此作出反應的居然是一直照顧輝夜姬的女侍,她此刻的表現儼然一副被嚇壞的模樣,一邊發出哭腔,一邊連滾帶爬的遠離太宰治身旁。
而當事人的反應卻是如此淡泊,他好像從未把這些人放入眼裡,又像是從未將她們視作像樣的棋子。
夢鳩感覺,她們可能還不如今天被聚集在這裡的幾位被物怪纏身的人,起碼這些人需要太宰花費心思,而那些婢女則完全沒有這個資格。
如他一樣想到這些的人,頓時感到一股冷意悄無聲息的紮根心底。
他們儘管難以置信卻躊躇在地,連去質問都不敢。
夢鳩看著他們,再去看已經開始百無聊賴的太宰治,突然浮出人真是複雜的感想。
幸好他從始至終想要了解的人類只有一個太宰治。
各位,差不多該回神了。
賣藥郎不得不輕輕拍手,打斷他們快要被輝夜姬吸走的靈魂。
小川刀自回過神來,立馬反駁:你們不要信口胡說!
賣藥郎平聲反問:確實如此嗎?五右衛閣下?
下一刻,眾人包括風井早之和川雄龍之介把視線集中到那名性別模糊,彷彿少年一樣的男人身上。
五右衛佐佐刀!
之前正是因為您的爆發才將隱藏的物怪吸引出來,那麼到了您的場合,您也想繼續隱藏物怪的真實形貌嗎?
賣藥郎沉聲喝問,嚴厲的語氣之下,面貌中性,氣質柔軟的五右衛佐佐刀抬起眼眸,清澈的眼睛乾淨的像是一潭沒有任何生命的池水。
爺爺,我是你的孫子啊。
小川刀自忽然毫無預兆的爆發了,越過嚇傻了的德川代仁,腰間的□□出鞘,下一刻,五右衛腰側的打刀也在不知何時拔出,兩人的刀鋒均已精妙絕倫的角度在半空中交錯劈砍,綻開在空氣中的火星給人以目不暇接的觀感。
啊啊啊啊!!!!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要跑的德川代仁屁滾尿流的跑到房間角落和僕人擠在一起,這時他可不再提起自己的高貴了。
五右衛佐佐刀面容平靜的揮動著打刀招架著小川刀自的殺意,目光像是沒有游魚的水面一樣,毫無情緒可言。
爺爺,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小川刀自冷道:閉嘴!骯髒的玩意兒,你以為自己可以做我小川家的子嗣嗎?一邊說,一邊瞄準五右衛的小腹,拔出藏在懷裡的短刀狠狠刺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