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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隻代替了整整一族。
夢鳩的眼睛仍在仰望,翅膀仍在飛翔
逐夢尋空,在所選擇的天空墜亡,為了追求那名為空的神靈,也為了成為那獨一無二的天空(夢世)。
夢鳩這種妖怪早早的超越了自己的極限,再用無數年抵達那片天空。
在到達那雙眼無法眺望到的世界之前,貪婪的妖怪是不會停下來的。
窗外的音樂聲恰好變得輕柔,夢鳩笑著對七郎這個不起眼的傢伙道:你現在聽完了這隻妖怪的故事,覺得它怎麼樣?
七郎從夢鳩開始講述之後就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只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故事中那隻嚮往天空的倔強妖怪所驅逐,一顆心隨著那隻不會放棄的鳥兒飛躍到高空,只為目睹那在地面時只能高高抬起頭,徒勞仰望的景色!
夢鳩這個時候問他,他本應該無法反應,吶吶的不知所謂,但是聽完這個故事的他,卻莫名想說些什麼,哪怕這種心情一旦說出口就會遭到嚴酷的責罰,被一頓鞭子打的血肉模糊,他還是想說出口。
自由。
為什麼一定要冒著風險說出來呢?
小人物往日裡的趨利避害,狡黠機靈在此時統統起不到作用,他只是明知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要說出來,因為這是人類幾千幾百年從未褪去顏色的追求!
它能自由的翱翔真是太好了。
七郎眨下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夢鳩頗有煽動力的語言感染,無意識的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的模樣。
那片天空正是七郎這樣的小人物永遠追求不到的自由。
然而嚮往著天空的飛鳥,用自己的不顧一切圓滿了他的遺憾。
這正是七郎會哭泣的原因。
平時油滑的能和任何一個人打交道,讓人忘記他的年齡只覺世故的傢伙,這時在夢鳩的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看到千千萬萬個七郎,會因此哭得不能自己也並不是不能預見。
夢鳩耐心的等待他自己調整過來,而他也相信,人的心中總有那麼一個夢。
隨著時間的流逝,哭泣聲斷斷續續的止住了。
夢鳩推了杯茶給他。
七郎沒有誠惶誠恐的拒絕,剛剛那個故事帶來的餘韻還在他心中發酵,他只是用非常小心的動作接過,道謝,然後慢慢的喝下會讓乾渴的喉嚨變得舒服的樸素茶湯。
這個時候夢鳩也覺得差不多了,停下手中玩著扇子的動作道:該到我了,領路吧。
七郎聞言探頭出去確認一下順位,發現時候確實差不多了,便起身在前面領路。
這一路上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只有講完故事卻沒有被輝夜姬看中的沮喪的男人。
他們失落的結伴而回與夢鳩擦身而過。
妖怪瞥了他們一眼,到地方時,一扇屏風擋住了前面的路。
兩位貌美的女侍在旁邊提著燈籠,薄紗的屏風表面出現一道挺拔的男性身影。
夢鳩恍然,這應該就是帶自己來的船主人,然後問題來了,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要遮遮掩掩故作神秘?
有病嗎?
這個遮遮擋擋故作神秘的傢伙見到夢鳩到場後低咳一聲,沒什麼精神的語氣突然正經起來。
你說過不會讓我失望吧?
夢鳩:我只說那個故事不會讓你遺憾
此人一揮手,動作有些大。
都一樣!
我覺得不一樣。夢鳩死目,不好的預感冒出來了。
果然這個人的下一句就變成了夢鳩最沒法反駁的那句。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加油幹,幹得好了,賞賜少不了你。
給我賞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