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是不妥,就對太子道:“若無別事,屬下告退了。”
太子無奈的擺擺手,就讓他出去了。
這邊媚莊才出了內室,跪在太子面前,泣道:“媚莊已經行差踏錯,太子憐惜,本不應有怨,只媚莊這一輩子,只認範朝風一人。若他有一日回心轉意,我自是等著他。若他一輩子不回頭,我就做一輩子姑子去!”就拿出袖在袖子裡的剪子,咯察一聲將一大縷頭髮剪了下去。
太子趕忙叫人進來伺候,卻是已剪了一大撮下來。眾人上去奪了剪刀,所幸媚莊頭髮厚重,剩下的也還能挽個髮髻。
太子就有些不滿。這個慕容媚莊,忒也不知天高地厚。這是要挾恩以報了?--便也陰了臉,不再說話,亦不肯應承媚莊剛才所言。
媚莊剛剛聽了心上人婉拒,一時痰迷了心竅,就有些出格。現下回過勁來,也明瞭自己做得過了。便起身對太子福了一福,道:“皇后一腔好意,為媚莊擇了良人,卻是媚莊自己沒福。讓太子為難了。”
太子這才顏色稍霽,勉強道:“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將心思花在誠之身上。有孤和母后在,還怕給你找不到良人?”
媚莊苦笑道:“太子的好意,媚莊心領了。太子差事繁忙,卻也不必為媚莊操心。媚莊自會照應自己。”
太子亦不太習慣這種保媒拉縴的瑣事,便也放下了。又傳信回京,讓母后另擇南鎮撫使一職的人選給吏部的人,言道範朝風已是婉拒。南鎮撫使一職干係巨大,還是要心甘情願方好。要不然,就不是給自己添了助力,而是添了阻力。
京城裡的範府,也接到了範四爺要和太子大軍一同凱旋迴城的訊息。太夫人頭一個就樂開了花。四房更不必說,自是個個歡欣鼓舞,皆面有得色。
秦媽媽就頭一個忙開了。指揮眾人灑掃庭院,又領著聽雨和阿藍去了廣濟寺還願。
範四爺此去將近一年的功夫。剛走時,還是原主的安解語便去了廣濟寺許了願,若能保佑夫婿平安歸來,就要給菩薩重塑金身。誰知沒過多久,就中了毒,等再醒過來,已經前事盡忘。
此時近冬至,天氣寒冷,又不是正日,廣濟寺門可羅雀,進香的人卻也不多。
秦媽媽帶著聽雨、阿藍就進了正門。那待客的知客僧見是鎮南侯府的人,便也十分恭敬,聽說是給助太子平叛的範四爺還願來的,就特地叫了執事過來幫陪著。秦媽媽便交付了重塑金身所需物件,又讓執事找方丈多求了幾個平安符帶回去。今年四爺不在家,四房就有些不太平。
聽雨趁著有空,便到了一邊的偏殿,求了支籤。那解籤的人看聽雨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知是少女懷春了,便總往著那方面瞎說一氣,卻對了聽雨的心思,就喜出望外地打賞了那解籤的人一個小金餜子。那人更是舌燦蓮花,恭維不絕。
阿藍偷偷跟在聽雨後面,聽了那解籤人的話,只捂了嘴笑。
聽雨回頭看見阿藍促俠,便紅了臉啐道:“幹你這小蹄子什麼事?還不趕緊去看看秦媽媽,也是時候要回去了。”
兩人便一起去前面尋了秦媽媽,自回府覆命去了。
安解語冬日怕冷,只縮在暖閣裡,成日做了小小的識字卡片,教則哥兒認生字。則哥兒聰慧異常,都是一遍即會,過目不忘,安解語更是欣喜。
周師傅為人甚是嚴厲,現下雖是冬日,也日日帶了則哥兒和純哥兒去花園子裡玩耍奔跑。這次有了高人坐陣,安解語倒是放了心,不怕那烏龍的摧花事件再次上演。
秋榮也閒了一些,便做起了針線。則哥兒從裡到外,衣服鞋襪,做了一套又一套。
安解語看著有趣,也試過,卻是手像腳,完全不得要領。就誇秋榮針線活計好,比那府裡的針線上人強多了。
秋榮抿了嘴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