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他也要護她一生一世!
現在看安氏的眼神都粘在那五房新生的小嬰兒身上,範朝風就有些擔心。
晚上太夫人讓人過來傳信,專程讓他過去一趟,說是五房新生的嫡子有不妥,太夫人有話要說。
範朝風那時已和安氏歇下了。聽了太夫人的傳話,範朝風自是趕緊起來。安氏聽了原委,惦記著那小孩子,也死活要跟過來。範朝風自是依了她。
現在看見安氏對那小孩子太過關注,範朝風反而擔心起來。若是讓安氏親眼見到那孩子沒了,還不知要傷心成什麼樣子。就有些後悔帶她過來。
範朝暉坐在太夫人主位的下首,四弟範朝風的上方。此時端坐在堂前,一手端著茶杯,微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範朝風向大哥看了一眼,正想說話,範朝暉已經抬眼看過來,對他道:“天色不早了,你帶著四弟妹回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和五弟。有事明日再說。”
範朝風見大哥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連連點頭,道:“那大哥就多擔待一些。”便起身對一旁的安氏道:“我們先回去吧。大嫂和五弟妹都未過來,你一人在這裡也不妥當。”
安解語這才把眼睛從那小嬰兒身上收回來。聽範朝風如此說,安解語就有些訕訕地。這些繁文縟節,她盡了全力,還是有些搞不清楚。今日知道自己是任性了一把,便也聽了話,乖巧地站起來,給屋裡的人道了擾,便跟著範朝風回去了。
四房的夫妻倆走了沒多久,太夫人就從小佛堂出來了。
鍾大夫也將手從小嬰兒手腕上拿開,又搖了搖頭,對太夫人道:“還請太夫人節哀,小少爺已是去了。”
範朝雲閉上雙眼,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只慢慢地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單手拄在桌上,撐著頭,將臉上的神情深深地藏了起來。
太夫人饒是早有準備,也不由淚流滿面,道:“勞煩鍾大夫了。”又問道:“鍾大夫可否給我們說一下,小少爺到底是生得什麼病?”
鍾大夫遲疑了一下,見這屋裡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便字斟句酌道:“以屬下看來,小少爺並不是生病,乃是中毒所致。”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範朝雲更是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抓住了鍾大夫的衣領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誰敢對我的兒子下毒,我讓他斷子絕孫,永世不得翻身!”
鍾大夫被勒得說不出話來,範朝暉便在一旁道:“五弟莫要衝動,聽鍾大夫把話說完。”
範朝雲這才不甘地鬆了手,坐回到椅子上。
此時春暉堂的正廳裡,除了太夫人和范家的幾個爺們兒,就只有孫媽媽和夏榮兩個下人在這裡。聽說五房的兒子是中了毒,孫媽媽到還鎮靜,夏榮卻是有些緊張。--這種秘事,夏榮一點都不想知道。夏榮便起身對太夫人行了禮道:“奴婢去門口守著。”
太夫人點點頭。
夏榮便快步出了正廳,又關上大門,便站在離大門幾步遠的地方,一邊又警醒地往四圍看著。
屋裡的人就又看向了鍾大夫。
鍾大夫便字斟句酌地將從那醫書上所見,轉述了一遍,又接著道:“屬下以前並未真正見過。都是先祖在醫書上所述。只症狀結果都一模一樣,屬下便覺得,這正是那中毒所起的‘缺血癥’。”
範朝暉聽了半晌,問道:“鍾大夫那醫書上既有撰述,有沒有可能只是一種病症而已?鍾大夫所說中毒,豈不是太危言聳聽?”
鍾大夫便對鎮國公那裡拱了拱手道:“屬下認為此症乃是中毒而起,是有原因的。”
“願聞其詳。”
鍾大夫就道:“只因那燃燒發出特殊氣味的物事,並非尋常可見,也非尋常可得。先祖也是機緣巧合,在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