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要是氣著我們的孩子,我該心疼了。”顧遠東手忙腳亂地哄著齊意欣。
齊意欣更加大發嬌嗔:“你說什麼嘛!——難道你眼裡只有孩子,沒有我?!誰要給你生孩子!”說著,還推了顧遠東一把,轉身就要跑。
顧遠東忙慌亂地拽住她的胳膊,哀求道:“我的小祖宗!你鬧夠沒有!——就知道鬧……”
五位倭國特使看見這一幕,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這樣的江東督軍和夫人,根本不足為懼。也不知道先前是怎樣將前面那位特使嚇得屁滾尿流,回去對國君危言聳聽的……
領頭的特使咳嗽一聲,打斷在大廳裡面那輛閃亮的黑色小轎車旁邊拉拉扯扯的兩人,道:“督軍、督軍夫人。”
顧遠東收了笑容,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何事?”
領頭的特使笑著鞠了一躬,道:“吉時已到,督軍和夫人該下船了。”
顧遠東皺眉道:“你們沒見我夫人肚子不舒服?現在怎麼下船?”
齊意欣從顧遠東懷裡探出頭來,往倭國特使那邊看過去,蠻橫地對顧遠東道:“讓他們先走。我要上去再梳洗梳洗。——你陪我。”拉著顧遠東就要上去。
顧遠東苦笑道:“我的小祖宗,你也給我留點兒面子。”說著,又看向倭國特使,道:“讓你們見笑了。內子身懷六甲,脾氣是嬌縱些。”
齊意欣故意哼了一聲,扔開顧遠東的胳膊,站到一旁噘嘴不言。
顧遠東一臉為難的樣子,對倭國特使商量道:“你們會開車嗎?”
那位領頭的特使昂首挺胸地道:“不才會開。”
顧遠東點點頭,“那就好。來,你們坐這輛車先走,去王宮給你們國君報信,說我們隨後就到。”說著,不容分說地開啟車門,讓他們進去。
這五位特使對顧遠東的輕視之心更強,對顧遠東不過是略微點點頭,五人就魚貫而入,坐上那輛黑色的小轎車。
領頭的那位特使在車裡發動汽車,對顧遠東和齊意欣嘀了兩下喇叭,就緩緩將車開出顧遠東的大軍艦,往駁船碼頭上開過去。
因這碼頭本來就是軍用港口,是為了停泊軍艦用的,所以一應駁船都修的十分寬大結實,到岸上的跳板也是水泥所造,能容大卡車通行。
那五位特使開著一輛黑色轎車從停泊在岸邊的軍艦裡面開出來。
岸上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人人手裡揮舞著兩面旗幟,分別是新朝和倭國的國旗,旗上用兩國文字分別寫著一些“友好”、“友邦”之類的話語。
齊意欣立在船上,遠遠看見這一幕,打鼻子裡哼了一聲。
顧遠東悄然站在她身後,低聲道:“你知道嗎?我大齊皇室有祖訓,世世代代,最要警惕的,就是這個一海之隔的倭國。曾經有雄心勃勃的大齊皇帝,想要直接滅了倭國,可是到底隔得太遠,以前又沒有這樣的軍艦和槍炮,都沒有成功,反而損兵折將,弄得皇室好幾次差點內亂。”說著,又嘆口氣,“如今的倭國,已經發展到沒法直接消滅的地步。要如何對付他們,還真是有些頭疼。”
齊意欣看過大齊的史書,對大齊的第一代安郡王妃安解語,感覺十分奇怪。她隱隱覺得,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似乎跟她和楚霓裳的來歷是一樣的。——都是來自另一個和這裡相似的時空後世。
大齊的很多東西,都打上一些後世的烙印。雖然不多,但是都在一點一滴地改變這個世界,才讓這一切,走到今天這個時代的轉折點。
齊意欣揚起下頜,沉聲道:“我們要好好看看睦仁氏這個倭國國君,到底有些什麼本事,將倭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顧遠東點點頭,眼看著倭國特使坐著他的車,已經駛上了紅毯大道。
“我們要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