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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好了,來吃吧!”
陶煜雙眼一亮,當即上前用力扯下一條粗壯的大腿,張大嘴咬下去。
滾燙堅韌的肌理裡肉汁四濺,混著鮮香的醬料,口感極為濃郁。絲絲縷縷靈力與烤肉一同順著咽喉滾落,吃得陶煜滿嘴流油。
鴻朗正要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罐赤月酒,樊鴻熙卻先把一罐赤月紅放下,說:“你們辛苦烤肉,便喝這赤月紅罷。”
鴻朗當即擺手:“不成不成,這是送給大人們的,怎麼能喝你們的呢?”
樊鴻熙一擺手,笑道:“這本是紅月祭該喝完的酒,怎麼如今就喝不得了?”
鴻朗不由啞然失笑,而鷹成哈哈大笑,抱起那罐赤月紅笑著說:“多謝大人!”
橘紅金黃的篝火搖曳著,濺點火星,映亮了漸漸昏暗下來的山林。陶煜已經啃完了他那隻烤犀牛,正懶洋洋地靠在樊鴻熙肩上眯著眼睛。赤月寨的人和他們一群人圍坐成一團,大呼小叫地喝著酒,一同分吃剩下的一隻烤犀牛。
鷹成左手抓著犀牛肉,一口乾掉了右手的一碗赤月紅,唏噓道:“今日便是紅婚日了吧?如今這一抬頭,看見是白色的月亮,還真不太習慣。”
一人指著鷹成大笑道:“好你個鷹成,避紅婚日像是避鬼似的,竟也會在這一天想著寨子?”
青霜笑道:“鷹成兄弟一表人才,怎會找不到媳婦呢?”
鴻朗大笑著拍著鷹成的肩膀,揮舞著烤犀牛肉說:“別聽他自己瞎說,這小子在寨子裡不知道有多受歡迎,只是自己像個榆木疙瘩,不解風情。氣得人家姑娘託媒人上門試探,結果這小子直接避如蛇蠍。”
樊鴻熙捏著白玉酒杯含笑望去,鷹成一聽就不幹了,振振有詞地說:“我又不喜歡人家姑娘,為何要給人念想呢?何況修煉之路漫漫,也不必這麼早娶媳婦。”
鴻朗:“聽聽,其實什麼娶不到媳婦都是藉口,這小子根本就沒定性,就想出來玩呢,不願意娶媳婦。”
鷹成嗨了一聲,說:“還說我,鴻朗大哥不也沒娶媳婦嗎?”
鴻朗一摸腦袋,笑了:“我有各種各樣的獸作陪,還娶什麼媳婦啊。”
樊鴻熙笑道:“鴻朗兄當真是喜愛萬獸。”
鴻朗一擺手:“沒辦法,比起媳婦,當然是它們更重要些。”
樊鴻熙垂眸望向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含笑低聲說:“心就這麼一點大,當然只能放下最重要的東西。”
說著,他不由側頭望向靠在他肩上的陶煜,眼裡盈滿了笑意。
陶煜正盯著天空的月亮看著,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剛剛說了什麼。
越往那什麼天界走,遇到故人的可能性便越高,遲早他會帶著樊鴻熙找到清輝……
察覺到了樊鴻熙的視線,他抬眼望來,那雙漆黑的眼裡盈著兩個小小的彎月,額頭鮮紅的紋路襯得肌膚似雪。
樊鴻熙不由笑了,舉起手中的白玉酒杯溫雅地問道:“瓊光可要喝酒?”
陶煜雙眼一亮,抓住樊鴻熙的手臂,直接就著他的手喝光了白玉酒杯裡的酒。
坐得稍近的青竹無意中瞥到這一幕,頓時欲言又止,想說這杯酒樊鴻熙剛剛喝過,其實可以叫他再倒一杯。但他思索了片刻,還是選擇了閉嘴。
赤月寨人那邊喝多了酒,開始興奮起來。他們拿出了小鼓和琴,手掌“咚咚”的拍打聲迎合著拉起的琴音,開始鬼吼鬼叫地唱起歌,舉起手臂跳起舞來。鴻朗和鷹成拉著青巖、青霜和青柏拼酒,青雨捧著嘯空在一旁瞎起鬨,也被灌了一口。
樊鴻熙端著白玉酒杯含笑地安靜看著他們,陶煜依舊靠在他肩上懶洋洋地盯著月亮。
夜漸深,青松怕他們吵到樊鴻熙,便繞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