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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在心底回道:“這是蒼明國的習俗,婚禮所用的合香要以紅布包裹,用馬車一路運回。只不過蒼城附近用的是桂木馬車,東海地區用的是桃木馬車。”
陶煜詫異道:“這麼麻煩?”
樊鴻熙:“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以馬車運送合香乃從古時流傳下來的習俗,一般運送合香的途中都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不一會,有上前檢視屍體的人回報徐管事,徐管事臉色一變,緊緊皺起眉,而後苦笑著上前對樊鴻熙說:“範修士,那些刺客都是七星樓的人。”
樊鴻熙平靜地笑了笑,說:“徐管事,我見那些刺客不像是要搶奪什麼,反倒是想要毀去這批合香一般。”
“確實奇怪,但七星樓的人神出鬼沒,向來收錢辦事,口風也緊,這下追查幕後之人怕是難了……”徐管事沉吟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陰沉了片刻後又很快收起神色,拱手對樊鴻熙說:“範修士出手相助之事徐某會回稟少主,風峫山莊也必會大大感謝範修士。”
“舉手之勞……”樊鴻熙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侍從跑了上來,焦急地對徐管事說:“不好了徐管事,有兩匹馬摔傷了,還有三架馬車撞壞了輪子!”
“什麼!那還不快去修!”徐管事臉色一黑,大聲喝道。
侍從擦了擦汗,繼續說:“可是馬車的輪子損毀嚴重,車架也有損傷,恐怕撐不回山莊……”
“無論如何,先修好馬車!”徐管事咬牙。
陶煜甩了甩尾巴,嗤笑一聲。都這種時候了,還堅持用馬車運送,怕不是要這些什麼合香徹底毀了才會後悔。
樊鴻熙旁觀片刻,揉了揉陶煜腦袋,等侍從們跑開後,適時開口說:“徐管事,不妨聽我一言。”
他對看過來的徐管事說:“依在下之見,不若把合香都放入儲物之物內帶回山莊。”
徐管事皺起眉:“可是以桃木馬車運送合香乃是依循古制……”
樊鴻熙和緩一笑,說:“事急從權,如今七星樓的刺客不知還會不會再出現,幕後之人虎視眈眈,這批合香怕是難以平安運回風峫山莊。我對你們的少主和少夫人也算有點了解,他們不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人,若是因此耽誤婚禮反倒不美,還是先把合香平安送回風峫山莊再說吧。”
徐管事掙扎片刻,最後還是回身對圍著桃木馬車的侍從們喊道:“別管那幾輛車了,把所有合香通通收過來!”
侍從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沉著臉的徐管事,把裹著紅布的祭天合香紛紛抱到徐管事身前,然後徐管事一揮手,把所有的合香通通收入儲物袋裡。
“所有人,把馬匹解下來,丟棄那三輛損壞的車,坐剩下四輛馬車連夜趕回山莊!”
侍從們面面相覷,卻不敢出聲,在徐管事的指揮下迅速收斂死亡的侍從屍體,把那三輛車套著的馬解下來,兩匹受傷的馬敷上藥後牽在馬車後,然後馬上離開這片濺上了許多鮮血的山道。
烈火馬車上,青松從車簾縫隙裡看了看只剩下四輛馬車的車隊,皺著眉低聲對樊鴻熙說:“殿下,難道是有什麼人想要阻礙明風大人和碧蘭姑娘的婚禮嗎?”
青霜沉吟著說:“不知明風大人是否知道這件事……不過看徐管事的反應,像是不知道會有人襲擊。”
樊鴻熙若有所思地撫摸著軟乎乎的陶煜後脊,笑了笑開口說:“待我們到了風峫山莊,便能瞭解清楚了。”
馬車飛快地在山間飛馳,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合香被收入了徐管事的儲物袋裡,馬車上空空如也,所以七星樓的刺客沒有再出現了,他們平穩地到達了風峫山莊。
風峫山莊坐落在臨近海邊的風海山上,在風海山上建起一座恢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