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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淡淡一笑,轉身說:“走吧。”
“哈哈哈,血畜們!乖乖交出性命吧!”
突然一道聲調扭曲的大吼響徹整座小鎮,樊鴻熙的腳步一頓,緩緩回身看去。
只見數個裹著黑氣的煉氣期邪修大笑著,揮舞著武器直衝向小鎮外的那些枯瘦的人影。那些人已經連驚恐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只嚎叫著連滾帶爬地往小鎮裡跑去。
樊鴻熙眉頭一皺,青松握緊身側的長劍:“殿下!”
樊鴻熙一點頭,青松當即一踏地面縱身而出,長劍凌厲地往前一劃。
一道明亮的金色劍光劃過一道耀眼的弧度,呼嘯著直衝那些邪修的後背!
鮮血噴濺,那些邪修的笑容一僵,紛紛撲通撲通倒在荒草遍佈的地上,再也無法舉起屠刀。而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們瘋狂地往小鎮裡逃跑著,轉眼便沒了蹤跡。
青松沉穩地收回長劍,迅速回身重新回到山林裡。樊鴻熙和緩一笑,揉了揉陶煜的腦袋,說:“走吧。”
醫師
樊鴻熙他們一路往西深入風琅國,遇見的城池也都大同小異。不是如之前那個小鎮一般蕭瑟落魄,便是大門緊閉,極為警惕排外。如今距離蒼城那場大火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他們在風琅國一連數十天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碧蘭和被抓孕婦的線索。
明風顯然越來越沉默,手總是無意識地按在胸口那串青玉蓮花上。對此樊鴻熙只能無言地拍了拍明風的肩膀,他們一行人前行的速度也默默地加快起來。
微風在枝葉間穿梭,吹得凌亂的光斑在地上胡亂閃耀。拂面而來的風除了清新的植物氣味和泥土腥味,還帶著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蹲坐在樊鴻熙肩膀上甩著尾巴的陶煜仰頭一望,懶洋洋地開口說:“前面好像有人在追殺另外一群人。”
青松幾人神情一凜,樊鴻熙往前望去,卻只見一片蔥鬱密林。他低聲說:“我們上前看看。”
他們穿過枝葉繁茂的山林,漸漸聽到了遠遠傳來的戰鬥和大笑聲。
“還想跑?你們幾個血獵全是本大爺的!”
“放屁,你想搶走所有的血獵嗎?”
“吵什麼,等抓到血獵再說。”
透過枝葉和樹幹的縫隙,能看到一群練氣修士正從馬道對面的山林裡倉皇地逃跑,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築基和兩個練氣邪修。
陶煜一個起躍,落在樹枝上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這種對手,對樊鴻熙來說連鍛鍊都算不上。
逃跑修士為首的煉氣期青年的裝束和氣質明顯與其他修士不太一樣,他猛地轉身,手中長棍一橫,語氣急促地說:“我來攔住他們,你們快跑!”
那人手裡的長棍上某道花紋一閃,余月隱一怔,低聲說:“那是嵐劍閣的標識……”
“薛醫師!”“不行,薛醫師快……”
一個邪修大笑:“你們誰都跑不掉!”說完,數道黑刺猛地襲向那群練氣修士,封鎖了他們所有逃跑的方向。
樊鴻熙目光一凝,當即拔出玄宇劍,從山林裡縱躍而出,一劍蕩去,劍光一閃,便把所有黑刺斬落!
渾身緊繃準備強行擋下攻擊的的那個薛醫師和練氣修士們一愣,邪修們憤怒地咆哮:“誰!竟敢……”
為首的築基邪修話還未說完,又是一道身影閃出來,一道裹著明亮金光的長刀猛地襲上身前,狠厲地一劈,生生把築基邪修劈成兩半!
青柏也急速縱躍而出,雙刀凌厲地一閃,瞬間擊殺了一個練氣邪修。
最後一個煉氣期轉身想逃,一道悠長的箏音一響,他胸口一涼,便被一道音波刺穿心臟,從半空中無力地砸落到地上。
原本追殺他們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