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上親了一記,“如果你答應把阿財接回來,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它,不許它再跟你作對!”盛思顏保證道。
周懷軒懶洋洋地搖搖頭,“不行。”
“懷軒,好懷軒,親親好懷軒,我最愛最愛的好懷軒……”盛思顏在他懷裡扭股糖似地扭來扭去,不斷撒嬌求肯,“只要你答應把阿財接回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周懷軒一頓,斜睨她一眼,“什麼都答應?”
盛思顏猛地點頭,“一定一定!”說著,著急地舉起手掌,要和周懷軒三擊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周懷軒沒有跟她擊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盛思顏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白膩的雙頰上飛起兩道嫣粉,如同傍晚天邊的晚霞。
“……嗯?”周懷軒淡淡地追問一聲,尾音略微有些拉長,斜斜往上挑起,聽得盛思顏心裡一跳,全身的血液都爭先恐後往臉上湧,紅得似乎要滴下血來。
盛思顏垂眸,一隻手撥弄著周懷軒胸前的衣襟,吞吞吐吐地道:“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把阿財接回來……我也不是不能……”
“那是能還是不能?”周懷軒垂眸看了看她在他胸前動來動去的細巧小手指。
盛思顏嗔了周懷軒一眼,從他膝蓋上跳下來,遠遠地跑開,笑聲如銀鈴般傳來,“……等你把阿財接回來再說。”
周懷軒慢慢起身,看著盛思顏的背影消失在浴房,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他揹著手,看著浴房的門出神。
盛思顏來到浴房裡面照了照鏡子,看著自己面上紅得跟塗了大紅胭脂一樣,不由吐了吐舌頭,暗道幸虧到浴房照鏡子,不然這個樣子出去,可是要羞死了……
盛思顏在浴房洗了把臉,重新抹上香膏,才心情平靜下來。
她走出浴房,看見屋裡還沒有掌燈,周懷軒抱著胳膊靠在月洞門邊上,高大的身影如同剪影一般靜默如山。
“怎麼不掌燈?”盛思顏奇道,走到桌邊找點燈的火摺子。
周懷軒淡淡地道:“不用了,要去吃飯了。”
盛思顏便不再點燈,往他跟前走去。
兩人一起離開清遠堂,往松濤苑行去。
走在去松濤苑的路上,盛思顏才想起她今天要問周懷軒的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惱道:“真是,這麼重要的事,現在才想起來問你。”
周懷軒看了她一眼,大袖輕拂,將她的手罩在自己袖子底下,順勢握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盛思顏習慣了被他握著手走路,當下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懷軒,我聽說,吳二姑娘死了,是真的嗎?”盛思顏早上聽見這個訊息,著實大吃一驚,又不好出去找人問,只得一個人悶悶地在屋裡瞎琢磨。
好不容易等到周懷軒回來了,還被他拿阿財忽悠了半天。
盛思顏不由氣結,暗罵自己不爭氣……
周懷軒平視著前方,淡淡地“嗯”了一聲,“死了。”
“啊?真死了?她好像才十六歲吧?只比我大一歲。”盛思顏有些惋惜地道。
吳嬋娟雖然有些小性子,脾氣也不太好,但是並沒有什麼大奸大惡的地方,也沒有做過特別錯的事,年紀輕輕就這樣死了,確實挺可惜。
但是盛思顏也只嘆了兩聲而已。
她跟吳嬋娟雖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親戚關係,但是因吳嬋娟的娘鄭素馨實在是太過份了,盛思顏對她深惡痛絕,對吳嬋娟也是“恨屋及烏”,無法揮灑太多的同情之心。
周懷軒見盛思顏只問了一句,確認吳嬋娟真的身死之後就不再多問了,這份態度很是對他的胃口,微微頷首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