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案子有關。
王之全主審的是吳嬋娟被殺一案,但是因他覺得明瑟院不會無端起火,因此將兩樁案子並做一件,同時開審。
明瑟院起火的人證物證更少。
唯一的人證,目前只有這個巡夜人。
王之全見這個巡夜人跪到堂上,便放下手裡的卷宗,耐心聽衙司問話。
“張十五,昨夜是不是你在吳國公府內院巡夜?”
那巡夜人老老實實應了,道:“我們一共十個巡夜人,一直輪流巡夜。昨夜正好輪到小的。”
衙司點點頭,“說說昨夜你是如何發現明瑟院起火的?”
那巡夜人不安地在地上動了動,微抬起頭,往上掃了一眼,正好看見大理寺丞王大人定定地看著他,忙將那時的情形又說了一遍,特別是兩次感覺到有人從他面前掠過的情形。
王之全和衙司對視一眼,都從巡夜人口中聽出了不尋常的地方。
“這些事情,你都對誰說過?”王之全在上首威嚴地問道。
那巡夜人忙磕頭道:“小的只跟我們老爺說過。老爺說這事不同尋常,所以送小人過來跟王大人再說一遍。”
王之全點點頭,“你先後兩次看見的黑衣人,到底是同一個人,還是兩個不同的人?他生的什麼樣子?身高多少?你都記得嗎?”
那巡夜人搖搖頭,“那黑衣人實在跑得太快了,小人完全沒有看清楚是誰,就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你確定你真的看見了?還是天黑雨大,你只是眼花,將樹影藤枝看做是黑衣人?”王之全有些失望地問道。
那巡夜人想了想,又道:“不瞞王大人,小人第一次看見的黑衣人,小人也不能確信是不是真的看見,也許真的是眼花。但是第二次看見的黑衣人,小人可以肯定確實是一個人。”
“哦?如何確定?”
“因為那時候小人正在抄手遊廊上,外面下著大雨,那黑衣人從小人面前掠過的時候,還將幾滴水珠彈在小人面上。小人記得清清楚楚,絕沒有捏造隱瞞。”那巡夜人在堂下磕頭不止。
王之全點點頭,對他道:“好吧,就算你看見了,但是無法作為呈堂證供,因為你並沒有看見那人的樣貌身形,也沒有聽見聲音,連是男是女你也不清楚,是也不是?”
巡夜人想了想,低頭道:“大人說的是,小人確實說不出別的東西。”
“嗯,退下吧。”王之全揮手讓那巡夜人退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衙司,命他將剛才的證供呈上來給他看。
衙司剛把自己剛才記錄的口供呈給王之全,就聽見從大理寺門口傳來一聲嗤笑,“喲,這一次,財神吳可是和神將府的樑子結大了……”
王之全抬頭,看見是太后嫡親兄弟趙侯爺的嫡長子趙無極帶著兩個兵部的將領走了進來。
趙無極現在擔著京師守備一職,前些日子的燈街命案,因他翫忽職守,才導致燈街的空置民房裡藏了許多兇徒,傷了許多官宦人家子女的性命。
結果夏啟帝明晃晃地包庇自己的親戚,只給趙無極罰俸一年,命他追查幕後黑手,並沒有嚴懲他。
現在看見趙無極走進來,王之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趙守備,蔡將軍,黃將軍,大理寺問案,還請不要打攪。”王之全肅然說道。
趙無極大搖大擺在正堂下首的第一張扶手官椅上坐下來,傲然道:“我是京師守備。這京城的國公府發生命案,我作為京師守備,也有權跟進這個案子!”
兩位朝廷軍隊的將軍也虎著臉,跟著趙無極在下首坐下,只是對王之全點點頭而已。
王之全看了他一眼,本想將他斥退,但是轉念想到夏啟帝就在後面的小隔間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