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大家的眼睛裡就只有麻木,要麼是自己死去,要麼是別人死去,雖然自己想要活下去,可是就算是活下去也不過是拖延死去的時間。
這種麻木是從靈魂之中滲透出來的麻木。
洛基忽然就不想要去看這些人的記憶了。
他有些恐慌。
雖然他經歷過很多事情見到過許許多多的邪惡也感受過美好……但是,這些與眼前的這種情況比起來,他還是有些膽怯。
畢竟……那些邪惡與美好都是超然的,而這些……這些僅僅是人類,是一群單純的無能的低等的人類……他們為什麼會感受到這種絕望?
於洛基本人來說,這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在看原始人一樣,有一種無法理解的錯覺……原始人就應該是吃喝拉撒睡繁衍後代慢慢發展的……而現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看到原始人竟然憂愁得開始掉毛髮了,理所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洛基就覺得眼前的這些地球人的麻木讓他無法容忍也沒法理解。
而他本人當然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知道歸知道,不代表他自己願意承認。
裹了裹身上的風衣,他決定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剛走到轉角處,就被一群荷木倉實彈的男人堵住了。
“你,是被寄養在誰家的孩子?”其中一個端著木倉的寸頭男人,問。
洛基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個子高一些,可是臉蛋兒還是那麼的小,而且身上瘦得厲害,可臉上還有孩子特有的嬰兒肥,所以並不會被認錯年紀。
“這是個女孩兒吧?”另一個頭頂謝成了地中海的男人說。
洛基斜了他一眼:“呵呵。”
很好,是變聲期的男孩。
寸頭男人又拿著木倉管碰了碰洛基的手臂:“你是哪兒家的?”
洛基聳聳肩:“我剛到這兒。”他一開口就是標準的倫敦腔,顯然就是個外國人。
一個外國人會出現在基列國?
頓時,所有男人都警惕了起來:“那你到基列國做什麼?”
基列國?
這裡不是阿美莉卡?!
洛基皺起了眉——他真的還是需要讀取一下地球人的記憶……失策。
不過,眼前的這些男人肯定是沒打算讓洛基就這麼離開的,他們顯然對洛基毫無半點的好感,甚至還充滿了惡意。
“既然是外國人,那就去主教辦公室談一談吧。”寸頭男人冷笑,他的表情掛在臉上就好像是在告訴洛基說他想要害人一樣……真是……也不知道該說他單純還是該說他太壞才對……讓人無法理解的……權力谷欠望真是令人醜陋不堪。
而所謂的主教更是有意思極了。
洛基在主世界的時候也是知道地球上是有主教的……但是沒想到啊,真的是沒想到啊!這些主教跟地球上那些傳統的據說要侍奉他們的神一輩子的主教完全不一樣……這些人……一個個兒的站在他面前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樣子……但是……為什麼渾身上下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淫谷欠的氣質?他們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流氓”這四個大字了!
真是……有意思極了。
主教坐在那裡,後背挺直,像是真的能接收到他的上帝給他的資訊似的,臉上掛著假慈悲,說起話來也是悲天憫人得令人髮指。
洛基並不相信上帝。
事實上,他們本來是爭地盤的好嘛!
簡直是宿敵啊!
他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主教所侍奉的神呢,更不會對這些主教有什麼好臉色了。
“聽說你是英國人?”主管著這一片地區的主教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很驚喜一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有外國人來到基列國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