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的男神,她脖子上套了各種造型的十字架項鍊,懷抱一隻陶瓷觀音像,左手佛珠,右手菩提。
鬱久:“……你這樣竟然進了安檢?”
趙萌:“我解釋了,我說我是泛神論者,還給大叔拋了個媚眼,對方就讓我進了。”
鬱久能說什麼,只能豎起大拇指。
比賽節奏很快,呂揚剛坐定,琴音響起。
前兩首完成得中規中矩,偶有亮點,從他臉上也看不出異樣,鬱久覺得他狀態還行。
華爾茲結束,停頓不過兩秒,英雄波蘭舞曲的開頭重重敲在琴鍵上!
觀眾和評委精神一振!
輝煌的旋律,在呂揚恰到好處的節奏處理中婉轉上揚,華麗熱烈,像絢爛綻開的花。
鬱久和趙萌都屏住了呼吸,腦中弦緊繃著。
進入到第二段時,左手低音響起,鬱久心裡咯噔一下:沉了。
英雄波蘭舞曲第二段,左手以極快的十六分音符模仿馬蹄聲,而右手則被比作嘹亮昂揚的號角。可呂揚的左手,力氣沒有跟上,音色不夠深。
第三段時,又是開頭的迴旋,很好聽,可那股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攥住的氣,散了。
呂揚完成了演奏。
他的手微微顫抖,面上卻絲毫不顯,鞠躬下臺。
趙萌迷茫地拽了拽鬱久的衣袖:“好不好?久久,你覺得好不好?”
“好。”鬱久說。
是很好的演奏,但也是遺憾的演奏。
鬱久趙萌和藺從安提前離席,鬱久左右張望了一下,對兩人說呂揚可能還在男更衣室。
“我去喊他,從安幫我拿一下包。”他把包遞給藺從安,自己輕車熟路地往前。
更衣室很大,一排排落地鏡間隔著置物架,鬱久推門進去時,呂揚正站在鏡子前,低頭看自己的手。
“呂揚。”
“嗯?”他回頭時,那陣迷茫的表情瞬間不見,習慣性地笑笑說:“馬上就來了。”
鬱久猶豫片刻,說:“很可惜。”
呂揚頓了頓。
“我以為……但我沒能做到。”
重新給手打上繃帶後,呂揚背了個單肩包,和鬱久一起向他們走來。
趙萌哇地大哭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忍不住。呂揚輕輕攬住趙萌,跟鬱久要了包紙巾,遞給趙萌擦臉。
“我愛人。”鬱久把藺從安介紹了一下,呂揚伸出另一隻手和藺從安握了握:“久仰了藺總,他倆經常討論你。”
“沒有!”趙萌急急地抬頭,聲音裡還帶著哽咽:“我什麼時候背後議論藺總了,這樣說萬一藺總討厭我怎麼辦——”
三人:“…………”
顏控真的不分場合。
無論結果如何,比完的人有資格休息,趙萌剛提議去吃漢堡王,突然周圍湧進一片混亂的人流。
她被擠得差點跌坐在地上,還是鬱久撐了她一把。
“什麼情況?!”幾人一起退到牆角,趙萌懵逼地喊:“好像是記者?!”
鬱久也愣了愣,成績要等二輪結束才能出,難道有什麼事發生嗎?
英語法語夾著義大利語和波蘭語,簡直亂七八糟,不一會兒外面傳來警笛聲,竟有幾個穿白衣服的男人擠進人群。
救護車來了?他們在說什麼?是誰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