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把自己坐的琴讓出來,劉柯喬掰掰手指,彈了一首俏皮輕快的改編版粉刷匠,中間的裝飾音多到眼花繚亂,直把幾個小姑娘給看傻了眼。
一曲完畢,劉柯喬還遺憾地跟鄭新講:“兒歌真的蠻難的,還是小步舞曲簡單一點,也難怪老師要從小步舞曲教起。”
牛老師:“…………”
鬱久笑得最後一口小蛋糕遲遲因為手抖沒法送進嘴裡,突然一抬頭,卻看到成叔正站在樓梯口那邊,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他咳了兩聲,鄭新一邊慫恿劉柯喬再來一個兒歌,一邊回頭要給鬱久倒水。
鬱久:“不用,我就是,我就是……”
他還沒提醒到,劉柯喬就被姑娘們措辭華麗的讚美捧到了山巔,預備下手錶演一個更加硬核的兒歌了。
鬱久面色尷尬地站起來,成叔遲遲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聽聽這邊上課,他也不好過去喊人……
牛老師等劉柯喬彈到一半,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有什麼好炫的!小步舞曲是巴赫第一首,任何學琴的都應該會彈的,我教她們這個有問題嗎?”
劉柯喬手上不斷,立刻無縫切換到小步舞曲上,比牛老師彈得更加華麗活潑。
他一邊彈一邊說:“可以啊,畢竟這個簡單,我也會彈哦……”
他飛快地把旋律過完,讓出了位子,笑著對牛老師說:“別生氣,開個玩笑,你的小步舞曲也不錯。”
牛老師:“…………”被內行誇小步舞曲完全不值得開心啊!
她有點生氣地站起來,對著幾個姑娘也沒有了好臉色:“上課時間胡鬧什麼?快練啊!四個小節彈到現在,路上拉個路人都比你們有悟性!”
“牛倩倩!”成叔終於出聲了,從樓梯口走上來,臉色可謂陰雲密佈,嚇死個人。
牛老師唰地變了臉色:“成叔,我,我……”
成叔怒吼:“你就是這樣教森林木學生的?!這是我老朋友的學生,特地交給我,我信任你才交給你的!”
成叔永遠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跟誰都沒有黑過臉,牛老師這才有點害怕了。
她雖然是秋城音樂學院畢業的科班生,但學鋼琴的畢業生每年都源源不斷,工作也不算很好找。她的成績又很一般,這份琴行的工作還是靠著沾親帶故的關係才弄來的。
她的依仗完全是成叔,如果成叔不讓她幹了,那她的工作真的就危險了!
牛倩倩慌張地跑到成叔面前:“成叔~是我不好,那我不是被鬱久給,給激了嗎……他帶朋友來給我下套!成叔,他特別討厭我!”
鬱久聞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劉柯喬不好意思了,剛想解釋一下跟鬱久沒關係,就見成叔擺了擺手。
“小夥子沒事,你們先玩兒吧。”說罷他瞪了牛老師一眼:“跟我來辦公室!”
牛老師像顆脫水白菜,蔫了吧唧地進了小隔間,成叔在外邊先跟幾個姑娘道了歉,說老師問題回頭會通知,送走了人後才轉向鬱久。
他緩和了臉色:“小鬱,回來了?”
鬱久連忙點點頭,乖巧打招呼:“成叔。”
成叔轉頭:“這兩個是你朋友?”
鬱久:“對,是我青音賽認識的朋友,都比完複賽了,鄭新,劉柯喬。”
成叔欣賞地看著他們:“你們都很棒,尤其是你,兒歌改編得不錯!”
劉柯喬被點名,不太好意思地擺擺手。
成叔招呼了兩句就回了隔間,不知道跟牛老師說什麼去了。鬱久吁了口氣,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趕緊道:“我們下去吧?”
“走走走……”
鬱久下午又彈了兩個小時的琴,劉柯喬和鄭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