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今年二十六,和小喬一樣大啊。我打工,彈鋼琴,比賽,不是活得好好的?就不勞各位操心了吧?”
看著親戚們被懟成了鵪鶉,劉柯喬心情大好,攬過鬱久去他媽媽的床頭聊起天來。
阿姨不由分說要給鬱久削蘋果,鬱久推辭兩聲推不掉,鬼使神差地等吃了。
“明天輪到大兄弟錄他的個人短片,他讓我去陪他,你去不去?”劉柯喬幫他媽媽兜著蘋果皮。
鬱久抱歉地說:“恐怕不行了,我還住院呢。”
“什麼?!”劉柯喬差點把手裡的皮扯斷,這才注意到鬱久的左手手腕上,綁著跟他媽媽一樣的住院條,上面寫著名字電話和科室。
鬱久趕緊補充:“沒什麼事!只是肺炎,我感冒拖久了……家裡人讓我一直住到好,不然不讓我出院。”
鬱久身上穿的不是醫院的病號服,而是藺從安給他送來的衣服,說是穿著更舒服,看不出他生病很正常。
劉柯喬松了口氣:“那還好,難怪我感覺你說話聲音悶悶的,還以為你就是感冒了。不行,別耽擱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我再來找你玩就是了!”
鬱久開心說好。
劉柯喬把人送到病房門口,臨走之前小聲說:“你知道嗎?我聽說第一個出場那個小胖子也進複賽了。”
鬱久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
劉柯喬:“誰知道呢,這裡頭有什麼彎彎繞繞我也不好說,但他那個一言難盡的水平真是……我和大兄弟都無語了。”
鬱久也無奈道:“我還以為只有專業組會有這樣那樣的內部鬥爭呢……”
古典音樂,玩得層次高了,也非常講究師承。
你是誰的弟子,師父出自哪個學院,哪個派系,都有講究。
不過這一向是專業組的遊戲,水再深也深不到自己跟自己玩兒的業餘組這裡來。所以小胖子能進複賽的事情,還挺讓人驚訝的。
劉柯喬嘆了口氣:“不好混啊……”
鬱久拍拍他:“沒關係,他也只能到這兒了。畢竟複賽開始電視轉播,全國觀眾看著呢……”
“倒也是!”劉柯喬一樂:“行了你快進去把,明天我再來找你玩兒!”
鬱久揮揮手,一轉頭就看見了哭喪著臉的田助理,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
“老闆娘!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差點就要跟老闆彙報了!”
鬱久抱歉地嗯嗯啊啊了一通,開啟藺從安特地給他訂的高階豪華大便當,頗有食慾地吃了一大半。
飯後,護士來給他輸液的時候,藺從安進來了。
鬱久的兩隻手背慘不忍睹,就算換著扎還是會青腫。而且他還不能長時間插著留置針。只要有東西紮在血管,他手就會越來越腫,只能要輸液了再反覆扎,一點辦法都沒有。
藺從安撕了個暖寶寶墊在鬱久手掌心,抓著他的手,看著護士將針一點點地戳進鬱久的皮肉裡。
他自己感到疼痛的時候,能反向得到更大的快感,但是看鬱久扎針的時候,心情只能變差。
藺從安嘆了口氣:“以後我每天看著你穿衣服。”
再來一次他真受不了了。
鬱久心虛,裝鵪鶉不說話。
藺從安還穿著風衣,等護士弄完離開,才起來脫了。
他把衣服往椅背上搭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好像有個快遞,放在傳達室了。今天門衛問我,我直接拿回家了,買了什麼?”
鬱久:“……”差點忘了!他的s|m初學者套裝!!
“沒什麼!”他慌張道:“就是,就是一點譜子——”
藺從安沒懷疑:“重要嗎?要麼我給你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