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人之常情,邱盛景夫妻勉強能理解,鬱久問他們接下來怎麼辦,邱盛景說:“也不能怎麼辦……我們的目的其實達到了。只是對不起你。”
邱盛景恍然地嘆了口氣:“這麼一想,我說過不少話,其實也不是針對你。我只是不服氣,那麼多很用功的孩子,花了比別人多很多倍的時間,在這一行心無旁騖的鑽研。實際上獲得的,卻沒有長得好看,有話題的業餘小孩兒來得多。”
“但我也得承認,鬱久啊,你也是用了心的。”邱盛景感慨道:“你天賦努力一樣不缺,還比別人有機遇。千萬不要浪費機遇,不要放棄鋼琴啊。”
鬱久笑道:“我會的。”
邱教授和小寶媽本來還要請吃飯,但鬱久他們推辭了。臨走前鬱久跟他們說了小寶喜歡玩鋼琴的情況,邱教授愣了好久,才心情複雜地說會考慮的。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網上的鬧劇終歸治標不治本。因為邱盛景說他們報過警,但無法立案,似乎周德嘉註定得不到懲罰。
然而,藺從安插手了。
晚上吃完飯沒多久,鬱久正在琴房練琴,隱約聽到門鈴聲。過了會兒他出來,發現小田助理來了,茶几上攤了一堆檔案。
“周德嘉,男,漢族……”鬱久好奇湊過去:“這是他的資料?!”
“對。”藺從安粗略翻了翻:“如果最近的事件找不到證據,也不知道他未來什麼時候才會再犯,那就往前找。”
“啊。”鬱久思路一通:“你是說,他以前也打過小孩?”
小田八卦地插嘴:“要我說就是!這個跟打老婆一個道理,俗話說,打老婆的男人,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之分,不存在一次收手的!嘖嘖!我有個朋友,她家老公就……”
鬱久打斷他:“但他以前沒教過小孩啊。”
周德嘉工作以來的履歷很清楚,在秋音當英語老師前,曾經在一所三流高中上過兩年班。
也就是說,他沒有大面積地接觸過學齡前兒童,而他那樣的手法,對待已經發育的高中生,顯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的確。住址上看也是,他沒結婚以前租房,在老小區,周圍大爺大媽很多,沒有空間和時間。”
鬱久:“怎麼會這樣……從安?”
藺從安拿著一張紙,看了半天了,鬱久坐到他旁邊,貼著他看。
“大學期間?”鬱久:“太早了吧,大學裡也沒有小孩兒啊……”
資料顯示,周德嘉是個人緣很好的人,大學期間在校學生會當幹事,多次組織學生活動,如校三人籃球賽,合唱比賽等等……他還有良好的品格,大四那年曾響應號召,參與過為期半年的大學生下鄉支教活動……
“是這個!”鬱久激動道:“下鄉支教!”
資料裡只有支教的事實,具體的時間和地點還要再查。
小田嘖嘖稱奇地捧著資料走了,藺從安道:“最遲明天,讓他們快點。”
鬱久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崇拜,他們這群學音樂的人束手無策的事情,到了藺從安手裡彷彿像刀切豆腐一樣簡單。
藺從安捏了捏鬱久的臉:“別這樣看著我。”
“怎麼?”
“……忍不住。”
鬱久臉一紅,想起剛才林主任給他發的微信。
他和藺先生,之前一直沒真槍實刀地做到最後,光那樣都感覺要昇天了……結果林主任不知道跟藺從安聊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回來給他發了一大堆的同性性|教育手冊,還罵他小騙子。
什麼小騙子!葫蘆娃不叫性|生活嗎?鬱久臉通紅地想,不光用手,還用嘴和和腿呢好吧,花樣很豐富的!
倒也不是不想做到最後,只是每次都感覺差了一點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