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文班長嘆了口氣:“都搞的什麼。”
大家沉默片刻,有服務員過來,笑問:“幾位喝點什麼?”
他們一進來就開始說話,鬱久才發現沒點單,不好意思地說:“一杯拿鐵。”
小熊和程自遠一起看選單,看完後也各自點了,然後將選單遞到文班長手裡。鬱久見文班長短暫遲疑了一下,自然地說:“麻煩再上一份黑森林和冰淇淋華夫餅。”然後轉向小熊他們:“怪我影片拍得不好,才搞得這麼麻煩。辛苦大家啦,讓我請次客吧?”
小熊心思敏感些,直接笑著說好,文班長臉色不太好,卻沒說什麼。
鬱久:“我們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周德嘉被我們打草驚蛇,肯定不會再犯錯了吧。”小熊苦惱,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咖啡:“只要他打死不認,這個還真沒什麼辦法。”
程自遠也說:“孩子太小了,語言能力也差,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難不難辦,就看老邱什麼目的。”
文班長突然插道:“如果只是想讓姓周的調職,甚至下崗,都不是什麼難事。”
就像校園裡的流言一樣,好的沒人信,壞的反而傳得廣,別看今天帖子被鎖了,私下討論的人絕不會少。
幫周德嘉說話的人固然有,但質疑的更多,一旦成了氣候,校方迫於壓力肯定要採取措施。
況且,哪怕不談輿論,如果邱教授強硬且無法調解的話,校方犧牲周德嘉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樣的處理方式,始終不夠圓滿,因為周德嘉的罪行仍藏在水下。
他也許會換個城市,找個別的工作,甚至去個全是小孩子的培訓機構當老師,都有可能。
小寶安全了,秋音安寧了,但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蛆蟲仍然爬行,想想就噁心。
見三人都沉著臉不說話,文班長呵呵一笑:“你們在糾結什麼?咱們幾個加起來都一百歲了,這點現實看不清嗎?”
小熊不耐煩:“你能不能說句人話?”
“我說的不是人話嗎?”文班長也有點生氣了:“你們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還非要做理想主義者?這年頭,管好自己就不錯了,管得了那麼多嗎?這是老邱的事,本來就該他處理,你們想的多,老邱還不一定樂意呢。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因為他自己眼瞎,兒子被別人打了?等兒子長大了,跟他說,爸爸去度假了,把你丟給隔壁叔叔,害你捱打了?”
“夠了!”小熊騰地站起來:“我最最最最最討厭你這樣!”
說罷拎起手袋轉身就走。
靜了一會兒,服務員小心翼翼地上來:“客人,這是你們的美式……還有兩份甜點。全上齊了哦。”
文班長嗤笑一聲,對鬱久做了個諂媚的笑臉:“抱歉啊鬱同學!熊華真是的,哪能說走就走呢,太不給你面子了……哎,我去勸勸他。”
他沒動面前的咖啡,又招呼了幾句也離開了。
鬱久:“……”
程自遠:“……那個,咱倆吃?”
鬱久:“我要吃華夫餅。”
……
事情看似陷入了膠著。
邱教授一直沒給文班長或者小熊回應。
鬱久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很快,週末到了。
上午,鬱久陪著藺從安去藺家投資的私人醫院做了全面的體檢,下午則約了林主任。
藺從安早上沒吃飯,體檢完後和鬱久找了家口碑不錯的私人餐館。
兩人要了間包廂,窗外樹影婆娑,綠意盎然,很有古韻。
自那天突然疼痛發作後,藺從安的味覺在不斷地恢復,鬱久便熱衷於帶他去吃各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