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越聚越多,鬱久跑得都要岔氣了,和鄭新在某個岔路分開後,更是慌不擇路地往一條死路去了!
這時遲那時快,一條手臂勾住鬱久,把他往左前方一帶,鬱久下意識地掙扎,卻聽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
“藺先生!”鬱久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藺從安擺擺手,把他拉進商場的兩排衣服中間。他隨手扯了件衣服,又左拐右拐拉著鬱久進了一間試衣間。
鬱久不住喘氣,眼裡卻盛滿了星星:“藺、藺先生,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要來麼。”藺從安笑笑:“剛才打你手機也不接,剛上三樓,就看到你。”
狹窄的試衣間裡,鬱久一屁股坐在唯一的那張凳子上,擺擺手捂著肚子:“真可怕,這些人,明明不認識我,還追……”
“你口罩呢?”藺從安問,看見鬱久從防曬服的口袋裡把它掏出來,甩了甩:“還在,沒丟。”
喘勻了氣,鬱久總算回過神來,巨大的興奮包圍著他:“你事情都辦完了?”
藺從安眸色深了深,沒回答:“等外邊散了,我們再出去買衣服。”
說著,他打了個電話,話語間聽出小田助理守在外邊觀察敵情。藺從安掛掉電話說:“還要再等一會兒。”
鬱久猛點頭,給鄭新和小熊同學發了個簡訊,便好奇道:“你手裡拿的什麼衣服,要試的嗎?”
藺從安抖開手裡的衣架:一條雪紡紗裙。
鬱久:“……”
藺從安:“……”
藺從安搶先說:“你試試。”
“不要!”鬱久後悔多嘴:“是你拿的,要試也是你試!”
藺從安便用一種深情哀傷的眼神盯著鬱久看。
鬱久:“……你出去。”
反正這會兒也出不去,與其悶在這個小隔間裡,不如滿足一下家屬,反正再搞笑也只有藺先生一個人看見……鬱久抖了抖這件白裙子,鬱悶地發現是xl號,自己竟然能穿上。
最後的藉口也沒有了。
如果自己是紂王,藺先生就是妲己吧。他在心裡瘋狂亂想,把領口的帶子系成個蝴蝶結。
對著鏡子看了看,鬱久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大變態。
簾子被掀開一個角,一顆腦袋探出來:“藺先生!”
藺從安放下手機,閃身進來。
“……”
全身鏡讓狹小的隔間在視覺上擴大了一倍,鬱久站在鏡子前,穿著一身雪紡白裙。裙襬到膝蓋,向下露出他白皙修長的小腿。
他膚色白嫩,手臂細而韌,整體雖然違和,卻一點也不搞笑。
嚴格說來,就像一個正經的,美麗不可方物的,變態。
藺從安卻噗嗤一聲笑出來。
鬱久抓狂:“啊啊啊!”他臉色漲紅,扯開領口,控訴道:“都是你!你說要看我才穿的!”
藺從安笑得顫抖,鬱久更氣:“幹嘛?!有本事你穿給我看看?……藺從安!喂,從安!”
藺先生從沒這麼笑過,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氣,半蹲著。
即便商場裡有空調,小小的隔間裡仍然悶熱,鬱久衣衫凌亂半敞,跟著蹲下著急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手腕被狠狠鉗住:“別動。”
藺從安嗓音沙啞,慢慢道:“很好看。”
鬱久不動了,凌亂的裙子層層疊疊鋪在地上,藺從安將他抱住,手從扯到肩胛的領口邊緣伸下去,撫摸起鬱久的裸背來。
“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鬱久紅著臉,呆呆道:“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