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從安忍笑問他:“誰噴你啊?”
“嗯,好多人噴我,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刷了微博。”
鬱久表情一本正經:“他們噴我矮子……還噴我,我做作。”
藺從安不高興了:“等我回去,買公關,統統舉報。”
“不用,我已經……噴回去了。”
藺從安吸了口氣:“噴了什麼?”
鬱久:“……我說,你才矮,你才作,我有男人,你有嗎?”
藺從安:“…………”
藺從安差點沒把住方向盤。
鬱久今天高興過頭,實在喝了不少。桌上又什麼人都有,愛喝白的,紅的,黃的,洋的,鬱久雜七雜八一堆灌下去。
喝的時候還好,這會兒酒勁上來,完全昏頭了。藺從安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回到家,鬱久爬都爬不起來了,還吵著非要練琴。藺從安把人架到琴房,鬱久一坐下來就開始哭。
“我不想練了,你非逼我……”
藺從安身心俱疲,最後強硬地把人扔到床上,澡也沒給洗,就用溼毛巾擦了擦。擦到一半,人已經呼呼睡了。
等他自己洗了個澡出來,卻見鬱久又呆呆地坐了起來。
“藺先生……”
藺從安走過去,嗯了一聲,跨上床:“睡覺。”
鬱久揉揉眼睛,說頭痛,喉嚨痛,嘴巴也痛。
頭疼還好理解,他一說嘴疼藺從安就有些緊張,湊過去掐著他的下巴:“我看看。”
鬱久親了上去。
火從腳底蹭地燃起,燒到大腿,肝心肺,一路燃到頭頂。
藺從安被鬱久的借醉一通鬧,鬧得控制不住,把燈關了滾在一起。
鬱久一開始挺爽,到最後哭出聲:“藺先生你怎麼還不出來,我手痠……”
…………
鬱久宿醉,第二天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先去衛生間用洗面奶搓了三遍,才覺得臉上的小亮片被搓得差不多了。
“藺先生——”他喊了一聲,久久不見人進來。
他把衛生間門開啟,臥室裡已經沒人了。看來藺先生下去洗漱了。
鬱久胃裡翻騰的酸意,踮著腳抄起床頭櫃的手機,縮回衛生間,順便把門咔噠一聲鎖上了。
他緊張兮兮地蹲在浴缸裡,撥了個電話。
“林主任,您好,我是鬱久,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鬱久臉上露出笑意,連連點頭,又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關於我和我先生……就是那個,性|生活的事情……”
聲音越來越低:“……不不不他行,行……就是有點,太久了……”
嘀嘀咕咕又說了一通,鬱久從浴缸裡爬出來,門一開。
正對上藺從安的臉。
“打電話?”
鬱久嚇得一個激靈:“沒有!”
“……”藺從安目光移上他的手機。鬱久平時沒有帶手機上廁所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