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從安是按著平時的時間起的,這會兒出去到公司正好。但鬱久已經做了早飯,他想了想,給司機發了條訊息說晚點出發,然後坐到了餐桌前。
鬱久拿勺子給他盛粥,一邊介紹道:“煎蛋撒了鹽粒,粥是白粥。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別的口味,就沒做。這碟是小川給我帶的老家的牛肉醬,很好吃,鹹鴨蛋也不錯,配白粥……啊藺先生,要不要我給你剝?”
藺從安見他拿了個鴨蛋在紙巾上敲,柔和了臉色道:“你先吃。”
鬱久點點頭,也給自己敲了一個,埋頭苦吃。
“琴行幾點上班?”藺從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問他。
鬱久擦擦嘴:“九點半。以前我為了練琴才去得早,今後可以晚去早回了。”
藺從安點點頭:“我把小田派給你了,早上你跟我走,下班了就給他打電話,他去接你。”
鬱久有點不好意思,但都住過來了,實在沒什麼別的出行方式好選,只得點點頭。
兩人換好衣服一同出門,在玄關口穿鞋的時候,鬱久不經意間抬頭。
藺先生彎著腰,側臉近距離出現在他的視野。
包括他的耳朵。
早前想刻意忘記的東西又出現在腦海,鬱久下意識地就在藺從安的耳垂上尋找起耳洞來。
……竟然沒有。
他又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才發現了一個小紅點。
鬱久不確定那是不是耳洞。
藺從安很快站直了身子,見鬱久在發呆,伸手拂開他的頭髮。
“噢噢!”鬱久回過神:“我好了,我們走吧!”
中午午休時間,鬱久和徐佳佳一起在休息室吃盒飯。
鬱久突然注意到徐佳佳戴了一對耳環,好奇道:“佳佳姐,我問你個問題。”
徐佳佳:“嗯哼?”
“耳洞有沒有可能是個小紅點?”
徐佳佳被問得莫名其妙:“什麼小紅點?耳洞就是耳洞啊,能戳進去就是耳洞,戳不進就不是咯……怎麼突然問這個?”
鬱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又問:“打耳洞疼嗎?”
“看各人吧。”徐佳佳塞了一口飯,含糊道:“有的人敏感,戳一下疼得要死,回頭再弄個炎症或者過敏,疼得死去活來掛水住院的也不是沒有。但一般不會,要是手快的話,戳的時候疼一下,一秒就沒事了。”
徐佳佳眼下一口飯,好奇道:“怎麼,你想打耳洞?”
鬱久瘋狂搖頭:“不想!”
徐佳佳笑出了聲:“這麼激動幹嘛,不想就不想咯,其實也不是很疼。但想要保險一點,還是去醫院或者正規點的地方穿比較好。”
鬱久好奇:“不是有東西可以讓人自己在家穿的嗎?叫……一次性穿耳器?”
徐佳佳:“……你懂挺多啊!”
兼職女大學生正巧進來,聽到這句,大喊道:“哇!誰這麼自虐啊!那個東西有人幫忙還好點,自己弄簡直是自殘!”
女孩子之間很快就這個東西好不好用爭論起來。
徐佳佳:“還好吧,我一個朋友用過,據說先把點標好,位置擺正,下手快一點跟店裡沒區別的。”
女大學生驚恐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我一室友,之前以為自己能行,臨下手的時候按輕了,戳歪以後針也被帶跑了,血流了一手,跟兇殺現場似的……”
徐佳佳哭笑不得:“就耳垂那麼點大地方,怎麼弄才能流一手啊,你別誇張了!”
鬱久聽得心裡發毛。
藺先生買那個東西,是想自己穿耳洞嗎?
萬一操作不好,也弄得一手血……
鬱久恍惚吃完飯,決定以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