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欲哭無淚,昨天那點“藺先生對我挺好的應該不會殺人吧”的小喜悅被掀翻到了九霄雲外,現在的鬱久開始真實擔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除了一個好友會問他的行蹤,已經沒有親人了,就算在這裡被分屍拋河,也沒有人會發現吧!
現在給警察打個電話還來得及嗎?或者給樓小川發個定時簡訊什麼的……
“在看什麼?”
鬱久一哆嗦,仰頭就看到了藺先生俊朗的側臉。
頓時那種驚恐偃旗息鼓了大半……藺先生真的很好看,承擔點風險又怎樣。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是造型沉穩的禮服款。
胸口口袋中露出一方藍色三角,寶石袖口和領帶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鬱久還沒看仔細,就被藺從安拎起了手。
“這樣,挽著我。”他給鬱久糾正了一下姿勢,讓鬱久修長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臂彎裡。
兩人貼在一起,任誰看都是一對精緻得不得了的神仙眷侶。
鬱久臉發燙,差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僵硬地跟著藺從安走進了宴會大廳。
藺氏集團傳承四代,是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集團在實業、化工業、地產、網際網路都有投入。
可以說除了新能源,藺家在哪個領域都有存在感。
這樣的商業帝國,領頭人自然是璀璨奪目的。
但常有人擔憂藺氏日薄西山,原因很簡單——不知道是不是財運太旺,藺從安的爺爺只有一個不太成器的兄弟,而爺爺往下更是三代單傳。
人少。
藺從安作為現任集團董事兼ceo,光環璀璨的同時,一直在承受婚戀和後代的壓力。
鬱久不瞭解這些,只知道藺先生是個特別牛逼的總裁。剛才在來的路上被造型老師他們一通吹,聽得滿腦子的漿糊,最後只記住了關鍵詞——藺先生超級有錢。
超級有錢的藺先生,在眾人的注目下,給鬱久遞了一杯香檳,並找了個角落讓他先坐下休息。
這場宴會來的都是和藺家沾親帶故的人,多多少少手裡都有一點藺氏的股份。算不得外人。
這樣的宴會,每過兩個月左右就會舉辦一次,大家寒暄一下,談談生意,聯絡聯絡感情。
鬱久聽藺從安大致說明了宴會的規模,心下稍安,乖乖地坐在角落喝酒。
過了十分鐘左右,藺宅主人——藺父和藺母相攜下樓。
鬱久看著昂首挺胸的藺先生爹媽,悄悄扯了扯藺從安的袖子,湊過去。
“我是不是……要叫爸媽?”
藺從安抿嘴想了想:“你想叫就叫。”
鬱久為難:“唔……那,要是他們喜歡我,我就叫爸媽,不然就伯父伯母?”
想讓那對神經病喜歡你,恐怕有點難度。
藺從安默默想,卻沒有接話。
小型宴會,兩人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隨著大廳裡熱鬧起來的寒暄,宴會正式開始。
藺從安不常來這種地方,因此大家好容易給藺父藺母面子聽他們講話,立刻不動聲色地將他包圍。
“從安啊,好久不來了啊,這位是……?”一個雍容的中年女人笑問。
“我內人。”藺從安冷淡回答。
周圍豎著耳朵的一圈人:“…………???”
中年女人手裡裝逼用的扇子掉在了地上:“什麼人?”
“丈夫。”藺從安無視了對方的震驚,依舊淡定。
鬱久接收到藺先生的插話提示,向周圍甜甜笑道:“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