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心情好起來,興致勃勃地盛了一碗,是放了生菜碎和皮蛋碎的粥。
藺從安陪他吃,兩人同時舀了一勺塞進嘴裡。
鬱久下意識地看了藺從安一眼。
藺從安頓了頓,臉色不變地問他:“鹹淡怎麼樣?”
鬱久立刻回道:“挺好的,很好吃啊!藺先生覺得呢?”
藺從安好像放鬆了一點:“嗯,我也覺得。”
鬱久沒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吃完,等到兩人分別回房後,他才端起水杯悄悄摸出去,連灌了三大杯水。
鹹,巨鹹,怎麼能這麼鹹!!
鬱久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倆吃的一樣的粥,為什麼藺從安全程沒反應?是他真不覺得鹹,還是死要面子?
鬱久只知道自己為了維護藺從安的面子,已經盡力了,活受罪就是這樣的吧。
下次,一定不能讓藺先生下廚了……
鬱久的病還是老樣子,感冒拖拖拉拉,過兩天低燒一下。
藺從安也沒別的好辦法,約了個私人醫生來看過,說他體質問題。多做有氧運動,補充微量元素,換季注意保暖——這些話簡直比廣大男同胞的“多喝熱水”還要敷衍。
但還能怎麼辦呢。
青音賽的攝製組來拍攝的那天,鬱久特地起了個大早,把自己的小揪揪扎得整整齊齊。
藺從安上班去了,攝製組工作人員進門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帶著夢幻的表情。
青音賽的業餘組不說,專業組那邊,不乏家庭條件好的。
因為一般條件不好的小孩學不出那種底氣。
但鬱久家的規模還是讓人酸了。
“你家房子也太好了吧……父母做什麼的啊……”有個掛著工作牌的小姑娘震驚地問。
鬱久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我父母家……這是我,我愛人的房子……我自己很窮的。”
所有人目光一致投向他。
“什麼意思?你結婚了?原來很窮?嫁入豪門?”小姑娘犀利的眼神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鬱久被她問得後仰:“算……算是吧?”
給大家倒了茶,鬱久說:“可不可以少拍點外面的樣子?畢竟是我愛人的房子,他比較在乎隱私……後面有間琴房,可以隨便拍。”
攝製組主要就是要拍琴房,聞言都點點頭,跟著鬱久推開琴房的門。
“…………”眾人一時沉默。
小姑娘夢囈般地說:“我酸了。”
“我也酸了。”
“檸檬樹下你和我。”
扛攝像機的大叔不太懂,隨口問道:“咋的了?啥檸檬不檸檬的?”
一人回道:“你看到的這琴,兩百萬。”
成名的鋼琴家,有一臺兩百萬的琴配這麼大的琴房也不算什麼,但問題這是剛進入複賽的業餘組成員。
真是人不可貌相。
鬱久配合攝製組拍夠了練琴的素材,又坐在飄著白紗的落地窗前接受了簡短的小採訪,一行人又跟著鬱久去他打工的咖啡廳。
造型師姐姐在他上鏡前簡單地給他修了修眉,撲了層粉底,本來就好看的人更是光彩奪目。鬱久的小揪揪很適合他,造型師沒有多動,只用髮膠把他不服帖的地方抓好。
“我在一家咖啡廳兼琴行打工,就是彈琴,彈一些好聽舒緩的曲子。客人覺得好聽,或許會有念頭買一臺琴回去。不過純粹聽聽曲子喝喝咖啡也是很不錯的……老闆問我能不能把我們店招牌拍進去?”鬱久在車裡問。
大家都笑了:“不行不行,但你回頭可以在自己微博上打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