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有一瞬間的無語,心想你長得還沒有藺先生十分之一好看,我對你真是半點意思都沒有。
但他還是禮貌地說了聲抱歉,就打算繞過她下樓去。
“等等!”牛老師皺著眉:“你手裡拿的什麼?”
鬱久反了一下手裡的鐵盒,奇怪地看她一眼:“糖啊,怎麼了?”
牛老師火眼金睛,皺著眉問:“長得有點像嘉雲糖,但好像不是那個字?”說著,她見鬱久把糖迅速塞回了褲兜,頓時笑了:“喲,買個糖還要買山寨,最近那麼窮啊?但我覺著吧,三無產品吃了到底不好,沒錢裝什麼逼啊,非要假裝弄個進口糖……還不如去超市稱點兒大白兔算了唄?”
鬱久:“……”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糖是什麼牌子,更懶得反駁牛老師,便無視她想下樓,誰知道踩著恨天高的女人還故意往他身前擋:“哎,就說說你還生氣了?啥味道,給我個嚐嚐唄?”
鬱久不笑了:“這不是山寨,是我愛人拿給我的,不想送別人,抱歉了。”
牛老師一時吃驚:“你結婚了?我們怎麼不知道!……那這是什麼糖?”
鬱久沒理她,腳步一晃就下樓去了。
這個點兒他平時要去後門抽菸的,但褲兜裡的鐵盒提醒著他昨天的事。
藺從安勸他少抽一點。
鬱久去了後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聽話地塞了顆糖在嘴裡。
濃郁的橙子味兒,很好吃。
鬱久不知道什麼嘉雲,在小時家境還很好的時候,父母也沒怎麼給他買過糖。
小妹提著垃圾桶從後面出來,見到鬱久也在,用一個甜甜的笑容打了個招呼。
鬱久心一軟,招呼她過來,往她嘴裡塞了顆糖。
小妹驚訝地在嘴裡倒騰了一會兒糖果,嚐出了滋味,眼睛都亮了。
“好吃嗎?”鬱久笑眯眯地問。
小妹猛地點頭。
小妹倒了垃圾,又上了二樓掃地。
牛老師心情正不好,逮著個好欺負的就開始罵起來。
“怎麼現在才來掃?再過半小時學生都該來了!都已經是個啞巴了,做事還不認真,就你這樣的全賴我們老闆做慈善——”
小妹低著頭,一言不發地掃地,但仔細看她的手就會發現,她很緊張,緊張得抓著掃帚柄的手指摁得發白。
牛老師罵了一會兒,突然眼尖地看見小妹的臉頰鼓起一塊兒。
她驚訝道:“是不是鬱久給你吃糖了?”
小妹一抖,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牛老師:“……”
這個鬱久……這個鬱久!牛老師都要氣瘋了,一盒糖而已,藏著掖著,自己都跟他開口要了都不肯給,回頭塞給一個啞巴。
這不是在□□裸地打她的臉嗎!
鬱久不知道牛老師因為一盒糖,又對他恨意加深,他下午彈琴的時候有點犯困,還以為是戒菸才沒精神,中間又吃了幾顆糖。
但到了下午,感覺喉嚨堵得疼的時候,鬱久才意識到自己又著涼了。
他一換季就容易生病,每次一拖一個月,這些年都習慣了。好在沒有太過嚴重,最後也都自然而然的痊癒。
鬱久沒請假,老老實實地彈完自己的時間,也不多耽擱,換了衣服就走了。
上了車鬱久就開始打盹,車一直開到家都沒醒。小田左右為難,下了車給藺從安打電話。
藺從安今天工作結束得早,本來就準備回去了,聞言索性叫小田別吵醒人,等他回去。
半小時不到,藺從安就出現在鬱久身邊。他拉開車門的聲音也沒驚醒鬱久,藺從安皺眉,發現他臉有點紅,伸手一摸,燙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