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說話猛地噤聲，他說得太快了……
他不應該說這話。
畢竟人家是金主……
“嗯。”
夜寐覷初箏一眼，見她並沒生氣，而是移開視線，抽出旁邊的電腦開啟。
女孩子在鍵盤上不緊不慢的敲著，電腦螢幕的光映得她側臉線條頗為冷肅。
車廂裡只有她不時敲擊鍵盤的聲音。
嗡——
初箏的手機就放在一旁，震動的聲音很大。
夜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是一條簡訊。
備註是白盡意。
他隱約掃到自己的名字，還沒看清，螢幕已經暗下去。
夜寐心跳‘突突’的跳了兩下。
那個男人和她說什麼？
初箏敲完最後一個符號，伸手勾手機，指尖碰到夜寐放在一側的手。
她忽地放棄手機，指尖搭上夜寐的手，握住。
夜寐被人觸碰，第一反應是抽走。
不過這個動作被他生生掐斷。
他得儘快習慣。
他這幾次動作都很突然，可她什麼都沒說，不代表人家會一直容忍。
初箏握住他的手也不知道想幹什麼，最後索性就這麼握著。
她單手合上電腦：“坐過來一點。”
夜寐抿下唇，將初箏的手機遞給她。
指腹可能碰到螢幕，螢幕亮了，可是白盡意最後一條訊息是圖片。
夜寐垂下頭，坐到初箏身邊。
初箏隨口問：“什麼時候進劇組？”
“還有幾天。”
“你那個經紀人真的不換？”
“……”為什麼她總想給自己換經紀人。
非哥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
以前只是被埋沒了……
夜寐謹慎的提醒：“您答應我了。”
“哦。”
初箏沒再提這茬。
夜寐暗自鬆口氣，為非哥保住了工作。
但是夜寐沒想到，兩天後他接到非哥的電話。
非哥在那頭哭聲震天的喊：“夜寐，我有助理了！”
“嗯……那不是好事嗎？”彼時夜寐正給一盆花澆水。
他們以前十八線，哪有什麼助理。
“……”
非哥那頭陷入詭異的沉默。
夜寐放下澆水壺：“非哥？”
接著他聽見非哥哆哆嗦嗦的聲音：“你知道我助理是誰嗎？”
夜寐：“誰啊？”助理也有很出名的嗎？
非哥：“金鱗開！”
夜寐即便是個十八線開外小糊咖也知道金鱗開是誰。
經紀人有排行榜的話，他絕對排第一。
帶一個火一個。
夜寐消化了一會兒：“……他是經紀人啊，怎麼會給你做助理？”
“……”
非哥在那邊笑起來，隨後又開始哭，像是瘋了。
“你應該問你的金主啊！！”金鱗開那樣的人來給他當助理，是瘋了嗎？瘋了嗎？
夜寐安撫好非哥，結束通話電話，猶豫要不要給初箏打電話。
最後夜寐沒打。
等到初箏回來，夜寐才找她說這件事。
“我同意不換你經紀人，至於其他的安排，你也得接受。”
初箏一句話就把夜寐給堵了回去。
夜寐只能把這話說給非哥聽，非哥又在那邊哭，說他是沒見到金鱗開那架勢，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渣，他現在想到要面對金鱗開就腿軟。
夜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