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起身,手掌掐著她脖子,幽深的眸子裡如望不見底的寒潭:“莊怡,你好大的膽子!”
莊怡喉嚨被扼住,空氣無法進入,呼吸逐漸困難。
聽見盛廷含怒的聲音,她心驚肉跳。
“廷……廷哥……”莊怡眼角立即泛紅:“我哪裡做錯了?”
盛廷:“你做過什麼你不清楚?”
“廷哥我不知道哪裡錯了,我什麼都沒做啊。”莊怡艱難的說話。
盛廷帶著壓迫性的目光落下:“箏兒失蹤那天你在哪裡?”
莊怡心底咯噔一下。
但她極快鎮定下來:“我……我和思思在一起啊,廷哥不信你可以查,我真的和思思在一起。”
“箏兒說是你將她帶出去的。”
“廷哥,我沒有,我怎麼會做這種事。”莊怡立即否認,眼淚啪啪的掉:“我知道廷哥最在乎盛小姐,我不可能將她帶出去,我不敢。”
盛廷危險的眯起眸子。
莊怡哭得梨花帶雨,十分悽楚。
莊怡跟著他多年,就是因為她聽話,所以自己才一直讓她跟著。
她有那個膽子將她帶走嗎?
他想到自己被初箏扒光扔在洗手間,以及最近她奇怪的表現……
半晌鬆開莊怡。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懷裡:“你跟我這麼長時間,要知道什麼人不可以碰。”
莊怡嚇得渾身發抖,含著淚點頭:“我明白。”
“乖。”
盛廷給莊怡一個綿長的吻,然後讓她出去。
莊怡哪裡敢多留。
盛廷叫人進來:“去查箏兒失蹤那天,莊怡和誰在一起。”
資料很快就送到盛廷手裡。
莊怡那天一早就去了思思家和一群姐妹玩兒。
從外面的監控看,莊怡的身影偶爾會從窗戶邊走過,沒有離開過。
直到他打電話過來,莊怡的車離開思思家,前往機場的方向。
盛廷皺眉。
“廷哥,明天就是交貨日期。”
“黑金那邊有什麼動向?”
“暫時沒有,廷哥是擔心他們?”
“這批貨數量大,保不齊會有人想摻和一腳。”
“廷哥放心,我們都看著,不會有問題。”
盛廷還是囑咐兩句,不要出差錯。
-
江野修養這些天,沒再見過初箏,倒總是聽見外面哐哐咚咚的聲音。
給自己的換藥的是高平,據說是盛家的管家。
這更讓江野摸不清初箏到底只是隨手救自己,還是另有目的。
江野拿不到手機,聯絡不到自己人,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浮躁。
“江先生,您想出去嗎?”
高平進來就見江野在穿衣服。
少年十分有禮貌:“躺了這麼久,我出去透透氣,沒問題吧?”
高平沒說不可以。
江野往樓下走。
這些天他一直沒離開過房間,發現這裡有點大得離譜。
從樓上走到樓下就用時不少。
他站在樓梯處,往大廳的座機看去。
“江先生可以去後面走走,空氣比較好。”高平的聲音拉回江野的視線。
他點點頭,跟著高平往後面走。
後面有一個人工湖。
“你們小姐呢?”江野隨口問。
“小姐出門了。”
“她平時很忙?”
高平溫和的笑了下,沒有回答江野。
江野識趣的沒再問,他在外面轉了一會兒,等高平有事離開的時候,立即回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