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側面。
下一秒他收回手,輕聲問:“初箏姑娘可餓了?”
初箏不是很餓,不過也差不多到用餐時間。
殷慎帶初箏去吃飯,送上來的餐**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吃的。
兩人並沒交談多少,吃完飯,殷慎將初箏送到房間,讓她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暫時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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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在宮中的第一晚睡得不怎麼安穩,因為外面有聲音,很吵。
她蒙著被子好不容易把自己催眠過去。
第二天起來,一出門就見所有宮女太監都縮著頭,一副害怕的模樣。
很快初箏就知道這些人在害怕什麼,殷慎發了火。
昨天晚上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刺客,人雖然沒傷到,但是鬧出不小的動靜。
砰——
初箏走到門口,腳邊就炸開一個瓷杯。
碎裂的瓷片,擦著初箏裙襬過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養你們幹什麼吃的?人都跑到跟前你們都沒發現!”
殷慎陰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裡面並沒有人回答。
“今天之內,必須把人抓回來,否則自行領罰!還跪著幹什麼?等我去抓?”
“……”
房間裡終於有了聲音,一群人呼啦的湧出來。
碰上初箏,微微一愣,隨後又低下頭迅速離開。
初箏探頭往裡面看,地上碎了不少瓷器,一片狼藉。
殷慎坐在主位上,眉眼垂著,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向下,殷紅的血正順著指尖往下滴落。
血滴落在雪白的瓷器上,宛如綻放在雪地裡的紅梅,豔麗奪目。
殷慎察覺到外面有人,循著光看出來,俊美非凡的臉上陰沉得猶如佈滿烏雲,瞳孔裡似有暗潮洶湧。
那眼神看得人頭皮發麻。
下一秒,殷慎將手縮排袖子裡,臉上的陰沉也悉數褪去,嗓音清越:“初箏姑娘醒了?”
這變臉速度,初箏都不得不佩服。
厲害了我的卡。
初箏往裡面走:“你手受傷了?”
“無礙。”殷慎起身,將手負在身後:“我陪姑娘用早膳?”
初箏:“我看看。”
殷慎:“?”
初箏伸出手:“手,給我看看。”
殷慎:“……”
房間裡忽的沉寂下來,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好半晌,衣裳摩擦的細碎聲音響起,殷慎將手從後面拿出來,朝著初箏那邊伸過去,指尖搭進初箏手心裡。
沾著血的指尖,瞬間將初箏手心染上血跡。
殷慎指腹感受到初箏手心裡的溫度,從指腹,慢慢的傳到手裡,再緩慢的蔓延向全身。
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
得到她……
她是你的……
殷慎忽的垂下睫羽,睫羽的擋住眼底的光澤。
初箏面無表情的捏著他手指,將衣袖推到手腕上。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漂亮得宛如藝術品。
即便此時沾了血,也是另外一種漂亮,令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