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越過人群走到他面前,桑隅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恭喜畢業。”
桑隅將花遞給她。
花束是玫瑰,豔紅的顏色似能劃破人的視線,芬芳的香氣撲面而來。
初箏沒接:“所以?”
桑隅輕聲道:“小同學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
初箏接過花,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直接親上去。
“不介意。”
桑隅不太適應這麼多人被親,微微推開她:“先離開這裡吧。”
“去工作室?”
“……”桑隅深呼吸口氣:“去吃飯,慶祝你畢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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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東靄看著初箏和桑隅離開,臉上是深深的憂愁。
“東哥,你同桌跟人走了誒。”旁邊有人拍白東靄肩膀:“你不追嗎?”
“女兒大了要嫁人,我能怎麼辦?”白東靄嘖一聲,扭頭對上眾人同情的視線,他表情一變:“你們想什麼呢?”
某個同學弱弱的道:“東哥你不是喜歡她嗎?”
“誰跟你們說我喜歡她的?”白東靄莫名其妙。
眾人:“……”
不是嗎?
之前你們關係那麼好,同進同出的,還是同桌,難道沒點什麼特別的感情?
白東靄衝他們翻個白眼:“就你們想那麼多,走了。”
白東靄衝他們揮揮手,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直到走出老遠,白東靄停下,往剛才初箏和桑隅離開的方向看一眼,片刻後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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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和桑隅分開回到家,她剛摸出鑰匙,房門被人開啟。
邋里邋遢的男人帶著滿身酒氣從裡面出來,看見初箏,露出一口黃牙:“喲,小初回來了。”
男人沒多留,直接搖搖晃晃的離開。
初箏拉開門,看向房間裡面,路母不在,路父坐在沙發上抽菸。
見初箏回來,趕緊把煙滅了。
初箏:“他來幹什麼?”
路父知道初箏撞見路小叔,表情為難:“你小叔說缺點錢……”
“你知道他為什麼缺錢,還借錢給他?”解決大伯那一家子,還有個小的,個個都是吸血鬼。
做掉算了!
“你奶奶在的時候,打小就疼他,他過來又哭又鬧的……”血緣關係擺在那裡,路父對這樣的人就特容易心軟。
“他借錢是拿去賭,他不可能不賭,所以這個洞你填不滿,如果你想看著這個家沒了,那就繼續借給他,反正家破人亡的不是他。”
初箏也不多說,就這麼一句,然後就拎著書包進了房間。
路父在外面抽了一晚上的煙。
之後路小叔又來了一次,初箏在房間沒出去,他聽著好像是路父給了錢。
不過路小叔走的時候不太高興,大聲嚷嚷什麼‘不顧親情’之類的話。
這件事之後,路小叔就再也沒來過。
路小叔比起大伯那一家還算好的,以前只是要錢,原主一家困難的時候,避得遠遠的,但也沒做過像大伯一家乾的那種缺德事。
所以路小叔不來之後,初箏也懶得管他。
放暑假期間,初箏聽說大伯母一家準備給路茜換學校,路茜也說為什麼,只一個勁的鬧著要換。
在大伯母眼裡,原主這個女孩兒就是賠錢貨,她那個確實心肝寶貝,所以路茜這麼鬧,肯定能如願。
初箏打聽到原主大伯最近想要籌錢開家店,當初就是這事,也不知道大伯怎麼忽悠路父籤的字。
現在大伯一家不可能來忽悠路父,只能拿自己的房子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