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去醫院?”
“不用。”舒雋指著電視櫃的抽屜:“裡面有藥箱。”
初箏把藥箱翻出來,走到舒雋跟前,伸手去撩他衣服。
舒雋不讓初箏碰:“我自己來。”
初箏無所謂,將藥箱給他開啟,直接坐到旁邊,擺著大佬的姿勢,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舒雋:“……”這是他的地盤吧?
怎麼感覺自己反倒像個客人了?!
舒雋把外套脫下來,受傷的地方在腹部,應該是被匕首刀子這類的東西刺了一下,傷口看著有些深。
位置稍微來說有些不好處理,舒雋自己弄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
他往旁邊看一眼,那個帶他回來的女生,竟然低頭玩手機,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
舒雋咬著牙,隨便把傷口的血止住、包紮。
等做完這些,舒雋整個人都靠在沙發上,冷汗浸透t恤,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你為什麼要救我?”
玩手機的女生頭也沒抬:“當個好人。”
末了,她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直勾勾的掃過來:“我是個好人嗎?”
舒雋給她一個意味不明嘲諷。
初箏:“……”
嘲諷什麼玩意?
初箏覺得自己要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她面色一沉:“是不是我救你的?”
“……”
雖然過程有點詭異,但舒雋無法反駁,確實是她救的自己。
所以舒雋點下頭。
“我救你,我是不是好人?”
這一點舒雋顯然不同意:“不是救人就是好人,也有另有所圖的人。”
誰規定救人的,就一定是好人?
誰知道她對自己是不是另有所圖。
舒雋以為初箏會反駁,誰知道那女生沉默會兒,竟點下頭:“我對你確實另有所圖。”
舒雋:“……”
看吧!
等會兒!
舒雋眸子危險的眯了眯:“你圖我什麼?”
我圖的多了。
但是能告訴你嗎?
要臉噠!
初箏看他一眼,高貴冷豔的沒吭聲,低頭擺弄手機。
舒雋繼續問:“你是誰的人?”
怎麼就那麼巧合,在他需要的出現,救下自己。
“你的。”
這次初箏倒是回答了,不過舒雋聽得有點懵。
“什麼?”
好話不說兩遍,初箏又沉默下去。
房間忽的安靜下來,舒雋和初箏都沒在說話,舒雋不知在想什麼,視線不時掃過她。
初箏就隨意多了,肆意閒適的坐在那邊,彷彿這是她的地盤。
客廳只亮著一盞落地燈,暖黃昏暗的光線,正好將這個小天地包裹住,沙發以外的地方,都是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箏和舒雋同時抬頭,看向對方。
寂靜的環境下,能聽見門口的異動,像是有人在撬門。
昏黃的燈光將舒雋側臉勾畫得朦朧,眸光卻是帶著幾分鋒利:“你?”
初箏搖頭:“我想對你動手,沒必要通知別人。”
舒雋摸下自己的傷,似乎覺得初箏說得有點道理。
他順手拿起旁邊的帽子扣上,房間唯一亮著的落地燈滅掉。
黑暗中,聲音似乎顯得更加清晰。
吱呀——
門被推開,外面的光線隨著門,緩慢的傾瀉進來,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現在門口。
舒雋背對著門口,只能聽見聲音。
他凝神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