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在懸崖上找到一個山洞,抓著藤蔓落進洞口。
潮溼之氣撲面而來,還夾雜著一股血腥氣,裡面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初箏摸出照明的工作,整個山洞不過五米,光線一照,整個山洞都明亮起來。
初箏看見躺在左側角落裡的人。
地上鋪了一點草,那人就蜷縮在上面,草上有沾染的血跡,不過就這麼看,也看不出哪裡受傷。
初箏幾步走過去,光線落在那人身上。
只是給年紀不大的少年,模樣倒是漂亮,符合好人卡慣有的美貌設定。
少年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上面還斑駁著泥土和血跡,看上去一個字——慘。
初箏靠近少年也沒什麼反應,看樣子是昏死過去。
初箏伸手將人抱起來,還沒起身,腹部就是一涼。
半摟著的少年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裡,藏著狠厲和戒備:“你是誰?”
初箏低下頭,目光落在抵著她的尖銳物上。
可以啊!
現在都學會用這麼危險的東西了!
初箏平靜的出聲:“我對你沒惡意,救你而已。”
少年盯著她,像是在分辨她說的話是否可信。不知道是受傷嚴重,還是別的原因,少年慢慢鬆開手,身體軟下去,倒在初箏懷裡。
“簷牙呢?”
初箏聽見他聲音低低的問。
初箏從他手裡抽走尖銳的匕首,將人抱起來:“簷牙是誰?”
少年卻沒再回應她。
初箏低頭一看,人已經閉上眼,沒了動靜。
我不是在救好人卡,就是在救好人卡的路上,我怎麼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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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帶著少年回到上面,那個男人被風滿樓的人扶著,並沒有跑路。
見她上來,表情一緊,目光幾乎黏在少年身上。
“少爺怎麼樣?”
“他是你家少爺?”
男人看初箏一眼,點頭。
“你叫簷牙?”
“……是。”男人古怪,她怎麼就知道自己名字了?
初箏意味不明的打量他兩眼,看在有可能是好人卡的人份上,暫時不埋了吧。
不然好人卡問她要人還得來刨人。
簷牙完全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下山。”
初箏一聲令下,還在好奇初箏懷裡的人的風滿樓眾人,趕緊開路下山。
回到馬車上,初箏先檢查下少年身上的傷,暫時來看只是皮外傷,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
“先去附近最近的城池。”初箏挑開簾子吩咐。
有樓眾小心翼翼的問:“樓主……那溪南公子不找了嗎?”他們不是來找溪南公子的嗎?那人誰啊!!
“……”
把這貨給忘了。
“你們留幾個人在附近找。”初箏最後將隊伍一分為二,先帶少年去處理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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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簷牙的說法,他們是陵州的滿氏人,嗯,沒錯,就姓滿。
前段時間一群人突然衝進滿府,沒有任何言語,見人就殺。
他護著滿月逃了出來。
無故山距離陵州不遠,他們一路跑到這附近,但還是被追上。
當時滿月已經受傷不輕,簷牙以前來過無故山,知道懸崖下有給山洞,就將滿月藏在那裡,他一個人去引開那些人。
“你不怕醒了上不來?”初箏的關注點有點奇怪。
“……”簷牙遲疑下:“那也比死了好吧?”
那裡很安全,誰能發現?只要那些人發現不了,總會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