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徑等了片刻,再次想將初箏的手挪開,然而他每次動,初箏就抱他抱得更緊。
席徑試了幾次後,只好放棄了。
此時天色尚早,外面還是一片安靜。
席徑聽著初箏的呼吸聲,自己的呼吸聲,似乎和她同步了。
他小心的側過頭,望著她的睡顏,睡著的時候,她看上去似乎沒那麼冷冽,整個人沉靜不少。
微光從窗戶躍進來,房間逐漸亮起來。
地上的陳蓓蓓小朋友有了動靜,席徑心都提了起來。
摟著他的人,輕微的動了下,蹭著他脖子,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買早餐。”
初箏抬頭吻了吻他眉心,然後鬆開他,翻身起床。
席徑:“……”
她剛才是不是一直醒著!
席徑無聲的‘啊’了一下,腦袋縮排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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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下去對著陳蓓蓓的屁股踢一下:“上學遲到了。”
陳蓓蓓本來就要醒了,被初箏一踢,一個激靈坐起來,茫然的看下四周。
猛地對上初箏的視線,陳蓓蓓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也不敢跟初箏說話,迅速將東西疊好,看一下床上隆起來的那一團,小聲道了謝,飛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陳蓓蓓一回去,初箏就聽見那邊的罵聲。
她收拾好出去,正好陳蓓蓓揹著書包出來,飛快的往樓下跑。
陳蓓蓓的繼父從裡面追出來,臉色難看的怒罵,有個女人在後面唯唯諾諾的勸。
男人不耐煩,一巴掌將女人扇開:“還不是你,帶個拖油瓶,老子供她吃供她穿還讓她上學,你看看那小白眼狼怎麼對我!”
女人捂著臉不說話。
男人罵了女人幾句,拎著工具箱出門。
初箏站在門口看著男人氣勢洶洶的過去。
噗通——
男人毫無徵兆的朝著地上摔去,腦袋磕在地上,那‘咚’的一聲,聽著都疼。
“老公……”
剛才被打的女人衝過來,慌慌張張的將男人扶起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男人用手摸下額頭,摸到一手粘稠的血,他臉色微變:“艹!”
男人捂著腦袋,往後面看去,結果什麼都沒看見。
剛才他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然而那邊空蕩蕩的,只有旁邊的門邊站著個女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小丫頭他知道,最近幾天出現的,和他隔壁這家的小孩兒不知道什麼關係……
男人忽的‘嘶’一聲,怒瞪女人一眼,粗著嗓門吼:“你幹什麼,想痛死老子是不是!媽的,愣著幹什麼,沒看見老子流血了啊!”
女人瑟縮下,不敢頂嘴,將男人扶起來。
男人罵罵咧咧的往回走,還不斷的罵女人。
這種人誰也幫不了。
初箏收回是視線,慢吞吞的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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