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沒注意到身後的初箏,匆匆下樓和另外幾個人匯合。
有兩個保鏢留在原處,而其他人都往後面他們住的那棟小樓去了。
初箏避開那兩個留守的保鏢,墜在他們身後跟了過去。
幾個人進了小樓,熟練的開啟一扇暗門,暗門裡有通往底下的臺階。
可他們只是站在入口,沒有下去的意思。
初箏把銀線繞一圈,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從那臺階下去。
臺階差不多二十多階,下去後就是一條通道,裝有壁燈。
一頭被堵死了,只有一個方向。
初箏朝著那邊過去,通道里不知道哪兒來的陰風,吹得初箏渾身不舒服,有種想炸毛的本能衝動。
就在此時,初箏聽見喘息聲。
初箏步子微微一頓,下一秒加快,順著聲音過去。
很快初箏就看見一個房間,不……可以說是一間牢房。
而房間裡,男人跪坐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正急促的喘氣,像是經歷了極大的痛苦。
初箏視線掃過房間,那裡面遍佈各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描寫的工具,像一個私人審訊室。
初箏用爪子扒拉下鐵欄杆,弄出了聲響。
低著頭的男人聽見聲音,緩緩扭頭看過來,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平靜的眸子,此時通紅一片,猶如睜開眼的魔鬼,醞釀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令人恐懼。
不知從哪兒吹來的陰風,掠過初箏後頸,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初箏試著推門,門上上了鎖,根本推不開。
初箏推動間碰撞出來的聲音,令裡面的人逐漸有了些許反應。
商棄猩紅的視線裡,染上一抹白。
那抹純白不斷擴大,失了控的理智,逐漸迴歸。
初箏仗著自己是個液體貓,已經從欄杆中間擠了進來,幾步奔到男人面前。
商棄伸開手接住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初箏爪子扒拉他:你踏馬在幹什麼!!
商棄似脫力一般,坐到地上,靠著後面的椅子腳,聲音嘶啞的問:“是不是嚇到了?”
商棄自言自語一般:“下次不可以這麼跑下來,我不是每次都能保持理智,會傷到你的。”
我不來都不知道你在搞什麼!
可以啊我的卡!
自己關自己小黑屋!
你這麼牛皮,怎麼不上天呢!
初箏爪子抓住商棄,商棄胳膊上感受到一點疼意,可那點疼算什麼,商棄毫無感覺。
他突然埋下頭,將臉埋在初箏那身柔軟的長毛裡。
商棄這動作很突然,初箏都來不及躲。
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片刻後,初箏伸出爪子,在商棄腦袋上拍兩下,並用小爪子抱住他腦袋。
忍忍他吧。
畢竟是自己的好人卡,我不忍誰忍呢!
在這冰冷的地下室裡,商棄第一次感受了溫暖。
不!
這是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暖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抬起頭,撐著椅子站起來,初箏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男人低頭下,在初箏腦袋上親一下:“我們出去了。”
商棄開啟鎖,抱著初箏離開,他如果回頭看,就會看見身後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在瞬間化為虛無的神奇畫面。
可惜商棄沒有回頭。
商棄抱著初箏出現,外面的人都驚了下,月半什麼時候跑下去的?!
“先生,您……”
“沒事。”商棄臉色不算難看:“不用叫杜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