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錦歇斯底里地控訴,將他的氣質破壞的一乾二淨,然而他已經不在乎這些外界的東西了,他只是害怕再失去唐棠。
唐棠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趙琴錦,對於他來說,這一直就是個孩子,他所有的印象中,他都是一個孩子。
但是,趙琴錦看到唐棠的興奮不似作假,他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想要挽回唐棠的記憶。
“你知道嗎,我聽說你死了時候的感受嗎?你知道嗎?我殺了秦家所有人,我滅了靈山派的所有人,可是我沒有找到焦尾琴,我連同你的任何一點的回憶都找不到。後來,我終於找到了魔崇門尊主,我將他碎屍萬段了,我拿回了武靈戮。”
唐棠靜靜地聽著趙琴錦在訴說著經歷,卻只能一言不發。
“終究,我沒過的了情劫,明明我的名字,情盡,可我卻過不了情劫。我想著,就這麼離開吧,你知道嗎?我最後留下了一縷神識,守護著武靈戮。我想著願來生,能做你的琴。”
“是的,我成為了你的琴,可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為了別人傷的那麼慘,你離開永安卻沒有帶上我,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嗎?”
“最後一世,我想著一世,如果能夠不注視著你是不是就會幸福,我裝作不認識你,裝作不在意。你怕是真的沒有認出我來吧。”
唐棠閉上眼卻感受到了當時的那種心悸,可為什麼他記不起來。
“後來,你死了,我遇見你的不久之後,我才明白,我的命中不能缺你。所以這一世,我從出生就開始尋找,可是七歲那年,你將我丟了,將我丟了,丟了……”
趙琴錦,一個大男人,卻哭的只是個孩子,止也止不住,他也不想要止住。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唐棠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抱著比自己還高大的趙琴錦,為他擦去眼淚。
“對不起……”唐棠從來沒有覺得需要那麼的無力,但是他說不出別的了。
趙琴錦止住眼淚,停止了控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沒有了童年那時的天真。
“一生都不要離開我,唐棠。”
“好。”
誓言就是這麼不經意間許下的。
唐棠的確是個說道便能做到的人,他真的就一直和趙琴錦在一起,沒有離開過。
趙琴錦帶著唐棠去了荷蘭,領了結婚證,趙琴錦開心地拿著結婚證,對著唐棠說:“現在你是我的了,再也別想逃了。”
唐棠永遠都只是笑笑,很溫柔。
唐棠感覺自己遺忘了很多,特別是那個總是特別的人,卻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了的人。
師祖……蛾一……秋瑾,他們是一個人吧。為什麼愛,需要那麼絕望呢?那種絕望到變質的還是愛嗎?
唐棠不知道他應該怎麼和趙琴錦相處,他們的時間軸是反向的,趙琴錦,琴,琴,Mr.Q,洛白。
趙琴錦對他真的很好,有求必應,有時候唐棠自己都想不出自己哪裡好了,值得趙琴錦的付出,但是他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思考。
他和趙琴錦早就不是普通的人類了,他們已經能夠抗衡歲月的無情,能夠做到永垂不朽。
可是他並不快樂,唐棠覺得自己並不快樂,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自己從來都沒有快樂過。
唐棠總感覺自己是個無情的人,儘管這是他並不願意的,他總是期望自己能夠體會欣喜,驚喜。
他能夠感覺到,趙琴錦總是那麼照顧他,無論他提出多麼任性的要求趙琴錦都會滿足他。
唐棠漸漸愛上了這種被人寵著的生活,也開始學會了患得患失。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有一天唐棠問過趙琴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