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他對於自己的孩子劉靖,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卻只是希望他幸福。
他,很矛盾。
劉靖不知道唐棠心中的糾結,只覺得自己又能走了,便蹲到唐棠面前,笑嘻嘻的說:“我聽說背比抱省力點,我力氣沒那麼大,委屈你了。”
唐棠一句話不說,只是爬上了劉靖的背,不健壯,但很寬,很溫暖。
唐棠很嫌棄自己的想法,怎麼自己變得這麼沒原則,現在的心中,應該只有怨恨,為什麼會覺得溫暖?
唐棠在享受和自責中煎熬著,也忘卻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這一路,走的異常安靜。
就這樣走走停停,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了鐘山寺的門口,兩人都快要堅持不住了,唐棠就算沒有走路,可本來趴在人身上就不舒服,幾個時辰下來,有好幾處傷口崩裂了,可他一句話不說,默默承擔。
劉靖也累了,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到了鐘山寺自是要求佛的。
求籤,唸佛。
然而無論什麼,唐棠抽到的都是下下籤,他不知道劉靖那邊如何,即使是夫妻,也必須兩人分開,除非一方主動透露,否則對方無法知道卜算的結果。
最終,唐棠求得一書——來世永不相見。
不管主持詫異的眼神,將紙書點燃,將灰燼灑向神壇。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希望能夠應驗。
而這時,劉靖也回來了,同樣的紙書,不知道內容,只是同樣的步驟,燒與撒。
只是,劉靖並沒有磕頭,也沒有跪拜。
回頭,拉過唐棠的手,眼神似在詢問,唐棠不用猜也想的出來他要問什麼,無非是求的如何。
“普通的祝福籤而已。”
只有一句,便一言不發。
天色已晚,自是不能下山了,唐棠和劉靖只能寄宿一晚。
此地經常有旅客求住,自是有專門休息的地方,主持安排寺裡的小和尚帶他們過去,看他們是夫妻,也就只分了一間房了。
劉靖費力的把唐棠揹回了房間,也實在累的夠嗆。
一進房間,小心將唐棠放在床上,劉靖也躺在了床上,劉靖有點討厭這是個雙人間,他不能抱著唐棠睡,不過想到如果抱著他睡,說不定會壓到傷口,也沒擠一個床的想法。
對了,傷口。
劉靖顧不上勞累,趕緊走向唐棠。
入眼,衣衫已有幾處血跡,唐棠也任他剝光自己檢查傷口,有些繃帶中已泛出血色。
唐棠將繃帶交到劉靖手上,任由對方給自己包紮,很疼,可他不發一言,只是看著劉靖認真的樣子,很帥氣。
不過,大概該離開了吧,這個世界。
整個晚上,唐棠和劉靖都很安靜,沒有再說過話,唐棠也樂的裝鴕鳥,裝睡,的確不知該如何面對。
山中,空氣好,環境好,很早,就能聽見鳥兒在林中鳴叫,煞是清爽好聽。
離開鐘山寺之前自是要去感謝住持。
當劉靖揹著唐棠來到寺前,被告知住持正在會見貴客。都很好奇,需要住持專門會客的會是何人。
此時,鐘山寺一個特殊的房間裡,兩人相對而坐,一人白髮鶴顏,仙氣斐然,一人英俊威武,沉著霸氣。
“大師,不知你這次專門叫朕上山有何事?”
“老身昨天叫了個人,想到了你,便為你算了一卦,卻算出一個死結,總感到心神難安。”
住持乃能測天命之人,皇帝自也要讓他幾分,而這一屆的住持,預見之事從未出過差錯,更讓人尊重幾分。
聽到這話,李墨寂緊張幾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大師,求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