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秦瑜笑著看他：“一定要用這麼嚴肅的詞嗎？”
“因為事情比較嚴肅。”成澤深吸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坦然的跟秦瑜說話了。
“好吧，你要在這裡說還是出去說？”
成澤看一眼店裡絡繹不絕的客人道：“出去說吧。”
兩人出了門，沿著小區花園裡的小徑往前走，成澤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我結過婚。”
“什麼？”秦瑜懷疑自己聽錯了。
成澤抿唇：“我在駐地的時候出任務救過一個姑娘，她是納蘭族人，納蘭族習俗特殊，因為我曾經與她同處一室，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仍要負責娶她。”
秦瑜懂了：“嗯，我明白了。”
她不知道成澤給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只覺著心裡頭微微泛起一抹異樣的酸澀。
“但是納蘭族的婚姻達成只需族長出具的一紙婚書，所以我和她之間只是一紙婚書的關係，我以為我退役之後婚書會自動作廢，後來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成澤眉眼間現了一抹喜色：“我這一趟過去就是為了跟她解除婚姻關係，現下基本已經完成，所以我就回來找你了。”
“那她在家鄉該如何自處？”秦瑜眉頭微皺：“同處一室都要避諱，如今你們結婚又離婚，她……”
聽她這樣說，成澤的唇角勾了勾片刻又添了一抹忐忑：“你擔心的我都想到了，但我和她之間確實沒有感情，就這麼被婚書捆綁對我們而言都不公平，而她也希望看到除了納蘭族以外更廣闊的的世界，所以……”
成澤頓了頓：“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了洛城。”
“啊！”秦瑜默了默：“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她同意了？”
“當然，她很開心，和我一起說服了她的家人，只是……”
成澤又有點猶豫，但到底鼓足了勇氣開口：“我們的婚書還沒有徹底解除，族長的意思需要她找到另外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而且自願與那人締結婚書，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才能解除。”
秦瑜頷首：“族長的要求倒是不過分，你既和她有這層關係，自然也要對她負責。”
“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成澤辯解：“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你不用著急辯解的……”秦瑜抿抿唇：“這個不重要……”
成澤一愣，以為她說的他做了什麼對她來說不重要，心頭當即失落萬分：“秦瑜……”
他又開始緊張了：“我，你，你和展凌宇，你們，是不是已經，已經訂婚了？”
“沒有啊。”秦瑜笑了：“你這聽誰說的？”
“剛才，我聽鄰居，說有人，求婚……”成澤一臉緊張：“不是，不是你們嗎？”
“是我哥跟我嫂子求婚。”秦瑜笑的莫可奈何：“另外，你剛才解釋事情的時候不是挺麻利的嗎，怎麼又開始緊張了，我有那麼讓你緊張嗎？”
“我……我。”成澤淺淺咳了一聲：“我會，克服的。”
“那你加油吧，我不想每次跟你說話都是這個狀態……”秦瑜笑著看他：“你不累我都累。”
“嗯。”成澤認真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