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猶豫了一瞬最終淺淺勾了唇:“算了,家醜不可外揚。”
見她不說江牧野也沒有追問,只靜靜的立著,一陣初春的寒風吹來,安小小抱了下臂,喃喃一聲:“好冷。”
江牧野脫了外套遞給她:“披上。”
安小小看著他遞過來的衣服搖了搖頭:“算了,冷風吹一吹人比較清醒。”
江牧野才不管她,徑直把外套開啟披在她身上:“披著吧,我怕你感冒了,你老公來找我麻煩。”
安小小涼涼笑了一聲搖頭:“不會的。”
“哦?為什麼?”江牧野問,語氣刻意放的淡淡的,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安小小默了一瞬答:“他怎麼會在乎?”
江牧野蹙眉:“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他都親口承認自己是備胎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安小小嘆口氣:“算了,不說了,看風景吧。”
江牧野想了想從摩托車的儲物箱裡取了兩罐啤酒開了一罐遞給安小小:“喝酒嗎?”
印象中她很少喝酒,即便在魅色也是低度數的果子酒,淺嘗輒止。
但今天她似乎很想喝酒,況且,喝了酒她會說些實話吧?
尤其關於那個她所謂的,喜歡的人!呵,總要知道是誰才方便下手不是麼。
看到啤酒安小小眼睛一亮:“好啊,正想喝酒呢。”
……
魅色酒吧,林政一直盡職盡責的盯著老八的動靜,後者身前一瓶啤酒一隻酒杯,自飲自酌,倒是不像在等人的樣子,似乎純粹消遣。
林政四下望了望發現自家二爺再次沒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太太……
無奈嘆氣,二爺怕是又把太太撩走了。
這功夫看臺響起掌聲,林政轉過頭便發現歡顏上了臺,她現在儼然就是魅色的臺柱子,一出場就是掌聲雷動。
今日她一件寬大的格子襯衫搭了一件小腳牛仔褲,腳上一雙尋常的小白鞋,長髮飄然,一把淺棕吉他掛在身前,倒襯的整個人空靈又真實,很有味道。
不同以往,今日她戴了一隻面具,銀色狐狸半臉面具。
與她清冷的氣質十分相符。
林政笑笑,情不自禁的吹出幾聲響亮的口哨。
歡顏朝臺下眾人淺淺勾唇,手指覆上吉他琴絃,娓娓樂章緩緩而出,卻瞬間把酒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一連唱了五首,歡顏才鞠了躬,在眾人“別走別走,再來一個”的歡呼聲中下了臺。
林政心裡一陣歡喜,近來跟歡顏相處的很好,雖然沒什麼大的進展,好歹歡顏肯坐他的車子出行,還會在需要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這就是彌足珍貴的親近了吧?
林政想著,不經意轉頭就發現一直安靜喝酒的老八不見了蹤跡。
眉心一蹙,他迅速移動過去,剛好看到老八在後臺的入口處一閃而過的身影。
心裡一驚,林政快速往後臺的方向跑過去。
……
一罐啤酒下肚,安小小立時有些混沌了,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髮說:“阿牧,你知道嗎?江牧野說我是備胎,呵呵,我居然一直是備胎!”
江牧野一愣問:“有什麼不對麼?”
安小小轉頭看他,臉上閃過驚訝和失落:“所以,你也覺著我配不上他是吧?我在他那裡只能是個備胎是吧?”
江牧野:“?”
這話,從何而來?備胎和配不配得上有什麼關係?
難道安安靜靜的做他生命裡只負責貌美如花的那個人有那麼讓她難以接受麼?
安小小呵呵的笑了,她小手一揮:“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