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美彷彿準備戰鬥的小學生,模樣可愛又嬌憨,和她說出口話簡直是天壤之別。
林嶸盯著她,聲音危險的壓低:“一定要這樣說話是嗎?”
他的聲音又冷又穩,趙洵美的心慌了一瞬,又迅速恢復正常。
“我又沒有說錯,誰規定的只能追一個?”她是一個會胡攪蠻纏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林嶸這一幅處變不驚的樣子,於是壯著膽子,繼續不怕死的說,“或、或者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趙洵美裹著白色的浴巾,髮絲地坐在丸子床上,而?林嶸的衣服也早就被她抓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沒發生什?麼?好事。
氣氛安靜下來,趙洵美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見,片刻,見林嶸沒回答,焦急地說:“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張嘴,說話呀,我們是什麼?關係?”
她的鞋剛剛被等蹬掉了,露出雪白乾淨的小腳丫,十分任性地用力踹了他兩腳,似乎在懲罰他,可當腿真的踹在男人身上,那感覺就跟踹在硬泥板上似的,一點好處都沒討著。
趙洵美可憐無?比,抱著剛剛踢他的那個腳,“哎呦”的叫了一聲。
“……”
林嶸再次變成木頭疙瘩,趙洵美忍著疼,氣氛極了,哼出一聲,賭氣一樣開始倒數三位數。
她的聲音拉長,明顯拖延時間,可林嶸仿若未聞,似乎在思考什?麼?。
當趙洵美最後唸到1的時候,終於洩了氣,氣急敗壞地說:“哦!什?麼?關係也沒有!”
她縮回腳,礙於泳衣實在太過緊緻,也不能瀟灑地跳起來就走,於是只好拽著浴巾,一邊將自己用力裹起來,一邊磨磨唧唧的往床下蹭。
“反正我們沒關係,你以後可別管我。”她小聲嘟囔,“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愛約誰約誰——”
後脖頸忽然被人抵住,被迫按到男人面前,下一秒,林嶸吻了上去。
趙洵美愣住,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咣噹”一聲,墜落下來。
趙洵美一動不動,雙手交叉著護在自己胸前,緊緊拽著浴巾。
在幾分鐘前,他明明只是淺嘗輒止,親吻了她的脖頸,以此來教訓她。
而?現在,他居然真真切切的親了她的嘴唇。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兩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後,兩個人便開門往。
大名鼎鼎的退伍兵林嶸,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林嶸,之?前只會說她瞎胡鬧的林嶸,居……居然親她?!
房間安靜無?比,什?麼?聲音都聽得見,包括趙洵美的心跳聲,以及在唇和唇的交合處,發出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趙洵美的胸腔裡鼓動著一種窒息的酥'麻感,她試圖往後退,可林嶸不許,手掌依然抵在她的脖頸處,再次將她按了過來。
趙洵美彷彿觸控到了高高的雲端,手指尖都是虛的。
半晌,林嶸終於將手鬆開,趙洵美迅速離他老遠,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你、你要憋死我啊?”不知道是因為窒息還是因為害羞,她的臉通紅無比,呼吸也比以往急促了足足一倍,胳膊緊緊摟著浴巾,慌張的不像話。
林嶸用大拇指蹭了下自己的唇角,低頭看了一眼。
指腹上殘存這一抹豔色,趙洵美的臉“蹭”得有紅了幾個度。
那是她剛在他嘴巴上留下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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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立方里,江御跟著何景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江御的言語之中,全是對何景初的試探和奉承,何景初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手指卻給林嶸發了不下十條訊息。
溫凝坐在他們旁邊長椅上,她看起來就悠然自在多了,戴著墨鏡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