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並未在信中說,他原本的名字。
但是,爺爺說:「當我見到你的姓氏是『鍾』,我便知道了這是冥冥之中的命運。」
「小應,我將你取名為『鍾應』,是終於回應了故人們呼聲、終於奏響的五音十二律應鐘。」
「人世紛亂,勿失勿忘,若我走了,他們便只有你了。」
鍾應回憶起爺爺的語氣,終是淚如雨下。
他知道「他們」是誰,也知道「他們」早已經死去。
可是,在這紛亂繁雜的萬千世界,始終有人惦記著他們的魂魄是否安寧,惦記著他們的樂器能否歸鄉。
鍾應懂得爺爺的一切固執。
他不僅將寧明志的過錯,當成了寧家的罪孽,想要努力去彌補。
更是將遺音雅社的故人,當做了至親摯友,要活著為他們完成無法實現的遺願。
鍾應不可能責怪爺爺將如此重任,交託給了當年年僅八歲的他。
因為他記得自己譜寫《華歌》的初衷,為的正是這片土地之上,這片天空之下,經久不息的亡魂。
那是他從小在漢樂府詩篇讀到的不屈,更是爺爺一點一點講述的遺音雅社。
寬闊廣博的華夏大地,誕生過無數有名無名的英雄。
他們以刀劍衛山河,以鮮血鑄長城。
哪怕膝蓋彎折倒下,至死都挺立著錚錚脊樑。
八歲譜曲,九歲登臺,鍾應彈奏的是爺爺轉述的永不屈服。
如今十年過去,鍾應再彈,仍是同樣的堅毅,卻帶著更深沉的歌詠。
鍾應收起厚厚一疊信件,擦乾了眼淚。
他能為爺爺做的,就是讓遺音雅社的曲譜重現於世,告慰逝去多年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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