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迎接他們,然後轉頭就帶他們坐上了飯桌。桌上沒有餘叢一想象的一大家子的封建,除了他和鄭峪翔就只有李泉和李泉爺爺。
李爺爺是個健談的老人家,不只關心了餘叢一的貓,還在桌上懷念了一番他的父親當初怎麼替李家看的風水,最後把李泉的從小到大都念叨了一遍。
李爺爺老伴早逝,膝下二子一女,但都不在身邊,這一大座宅子平時除了他只有李泉還偶爾住上一段時間,因為李泉父母早年離婚各有新家庭,李泉從小就成了爹不疼娘不要的那個,所以基本是在李爺爺身邊長大的。
席到最後李爺爺語重心長地感嘆,“淼淼這孩子在那之後就不怎麼愛跟人交往,跟家裡人也誰都不親,我不指望他儘早找個物件成家,好歹能有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也好,一個人怎麼讓人放心!”
“爺爺!你跟人說這做什麼?”李泉打斷李爺爺的話。
“我說錯了?你自己說說你整天在家裡做什麼?年輕人要多出去走走!”
“我不是每天都按你的要求出去騎車了?”
“我是叫你去交朋友,跟人說話,跟人去玩,去嫖去賭爺爺都支援你!”
“這像親爺爺說的話?”
……
李泉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忙帶著兩個聽笑話的人逃出來,餘叢一非常不負他所望地笑個不停。
“李泉,你到底有多缺水?淼是那個三水嗎?”餘叢一難道記得一個這麼偏門的字。
李泉斜著眼不想他竟然笑的是這一件,頓時無話可說地問:“你們是睡一間還是兩間?”但不等他問的人回他先搶道,“還是兩間吧,我爺爺思想比較傳統!”
李泉安排的客房是兩間沒錯,但是兩間連在一起,背後共用一個平臺的兩間,非常方便暗渡陳倉。
關上門,這古風古韻的閣樓沒讓餘叢一產生什麼詩情畫意,他馬不停蹄地扔下李大爺就偷渡到隔壁,大煞風景地拉鄭峪翔玩撲克,輸的人脫衣服。
快十二點的時候,餘叢一已經輸得連皮都脫了好幾層,打著哈欠直接在床上躺下,大有鵲佔鳩巢的意思。鄭峪翔突然拍了他一下,他霸著枕頭說:“我就睡這裡。”
鄭峪翔卻正經地回:“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餘叢一立即坐起來仔細一聽,確實有什麼聲音,若隱若現,不像是人發出的,如鬼哭一樣的呻|吟。
“穿衣服,出去看看!”鄭峪翔說著已經下床,等餘叢一迅速套好衣服兩人一起出了房門。
聲音傳來的方向在鯉魚池邊上的一間屋子,鄭峪翔記得是李泉住的,正好在他們住的閣樓對面。這時一個婦人匆匆地跑過來從他面前過去,他轉眼就看到白天去接他們的男人。婦人停在男人跟前,雖然儘量地壓低聲音,但他還是聽到了一點尾音。
“泉少又犯病了!”
李泉有什麼病?鄭峪翔思忖地盯著池子對面的房間,房間裡溢位一層又細又純粹的陰氣,如果李泉有什麼病的話那絕對是被某個厲害的鬼纏上了。他和餘叢一換了個眼神,從廊橋穿過去,後面的男人連忙追上來叫他們。
餘叢一沒理會男人,他徑直衝上去,直接使用暴力把門踹開,然後看見屋裡的床上李泉赤祼的躺著,身體被扭成差恥的姿勢,而他身上伏著一個渾身凝著陰氣的漆黑人影。
影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