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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像小偷嗎?”鄭峪翔刻意地推了推眼鏡,露出一臉欺騙人的笑容,“你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小偷,只是受託來查點事的,他叫黃小仙,我,你可以叫我鄭二。”
“私人偵探?”這是少年思量了一番得出的答案。
“可以這麼理解。”鄭峪翔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少年面前,黃小仙驚恐地對上他的視線。
“關於昨晚發生的殺人案,你知道什麼嗎?”鄭峪翔無視了黃小仙問道。
少年的目光立即變得警覺,卻把手中的刀放下來,臉上是超出年齡的老成說:“你們是受誰的委託,為什麼要查昨天晚上的案子?”
鄭峪翔對少年的反問有些意外,“這不能說,但你可以問我其他的問題。”
“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偵探,不然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被害者的兒子?”少年突然地換了語氣。
鄭峪翔的意外越加的明顯,他沒料到少年還有這樣一個身份,回道:“我們確實不是來查昨天的案子的,既然你住在樓上,那你認不認識住在這家的李學璋嗎?”
“認識,怎麼了?”少年想到了什麼般的往上瞟了瞟眼。
“他死了。”鄭峪翔注意著少年的表情變化,“大前天晚上你有聽到什麼聲音或看到什麼嗎?”
“他死了?怎麼死的?是不是也是被鬼吃了?”
少年的回答完全不在鄭峪翔的預料當中,不確信地挑起眉角確認道:“被鬼吃了?”
“一個穿紅色衣服,像殭屍一樣的女鬼!”少年神情激動,說話間拳頭已經握緊。
紅衣服、像殭屍一樣的女鬼,失蹤的女屍,李學璋家發現的繡花鞋。
鄭峪翔不自覺把這些線索串在一起,望向少年,“你還知道什麼?關於那個女鬼。”
“你們是來抓鬼的嗎?我聽說過有這種組織。”少年過於老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適於年齡的欣喜。
“是的。”鄭峪翔慎重地對少年點頭,少年隨便變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
“昨晚凌晨,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鬼從陽臺跳進了我家,我和我爸正在客廳看電視,她撲過去就咬住我爸的脖子,就像獅子捕食那樣,一口,一口硬生生地咬了一塊肉下來!吃!吃了!”
少年的聲音發著抖,鄭峪翔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繼續問:“你看清她的樣子了嗎?”
“沒有看清楚臉,她身上都是我爸的血。”
“那你怎麼確定是女鬼?”
“因為她穿的是裙子——”
少年說完也意識到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他只是下意識地認為穿裙子的都是女的,於是轉言道:“她吃完我爸就從陽臺直接跳下去了,我爸,我爸,的身體立即開始腐爛,十多分鐘後像死了很久一樣。”
他說到最後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但身下的雙手已經被捏得骨節發白,沉默了片刻他盯著鄭峪翔問:“你能找到她嗎?”
鄭峪翔並不想對這個少年作不確定的保證,只說:“如果找到我會通知你的。”
“我的手機號。”少年立即掏出記事本寫了一串號碼,“我叫賀江,一定要通知我。”
收下少年的號碼鄭峪翔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昨天之前還有我爸。”
這名叫賀江的少年就像立在寒風中的城門,看著熱鬧,實際上不是任何人的歸處,明明孤獨卻假裝堅強地滿不在乎,讓他覺得眼熟得很。他靜默了片刻撇開了這個話題,因為他太清楚安慰和同情有多無用。
“你是怎麼進來的?”鄭峪翔問。
“李叔的鑰匙都放在門口的信箱裡。”賀江說完了眼神又黯下去,“李叔他到底怎麼了?我以為他是這幾天太忙沒回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