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天,我就想他是不是也出事了,可是警察在他家裡也沒搜到什麼,他是被鬼吃了嗎?”
“應該沒有,至於怎麼回事暫還說不清楚。”
“鄭爺,你來看這個!”黃小仙在鄭峪翔去過的書房裡喊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鄭峪翔先前進去時並沒注意裡面的東西,此時見黃小仙翻開一本里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是不是李教授的老婆兒子?”黃小仙開口問道。
鄭峪翔搖著頭說:“洪所長說他沒有結婚。”
“那可能是情人呢?”黃小仙思路轉得飛快。
“這是李叔同事的兒子,叫洪煦,我同學,經常來李叔家玩。”賀江跟過去瞟了眼照片。
“洪煦?”黃小仙疑惑地想,“這麼巧姓洪?不會是洪珂琛的兒子吧?”
突然,樓外警笛大作,幾人互看一眼默契地把東西還原,消除痕跡後快速地退出去。在樓梯口賀江問:“要不要上我家看看?”
鄭峪翔想警察不知道是不是去他家的,於是拒絕道:“不用了,你一個人小心點。”然後他們各走一邊,在樓道里他和黃小仙與警察錯身而過。
食人鬼
餘叢一猛地驚醒過來, 他夢到很久之前的那一天。
王徵和鄭峪翔被追殺逃進山裡,天下著很大的雨,他們躲在一個狹小的山洞裡避雨。王徵中了槍, 傷口發炎發著燒,鄭峪翔揹著他走了幾里路才找到了這個山洞。他被放下來看到鄭峪翔脫褲子在自己腿上劃了兩條口才知道鄭峪翔被毒蛇咬了, 發黑的血被那人弄得到處都是,慘不忍睹。最終他看不下去用光了最後的勁撲到那人身上, 直接扒開了鄭峪翔的褲子替他吸毒血。起初鄭峪翔拼命地想推開他, 可後來推他的力度鬆了,也不知是不是沒了力氣,直到後來他感覺頭頂的呼吸都變了,他也不知有沒有吸乾淨毒血,只是眼睛怎麼也離不開鄭峪翔底褲下豎起來的那一根,他這才發現傷口的位置在腿根, 稍微歪一下就能碰到那發燙的部位。
接著, 兩人就在沉默地相互瞪著眼, 都等著對方先開口。最終是鄭峪翔推開他,從襯衣上割了條布隨意地將傷口一綁, 說去找路就鑽進了雨裡, 再回來時雨已經停了。而他迷迷糊糊地聽著雨聲做了一場夢, 夢到鄭峪翔去而復返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地對著他,莫名其妙地對他笑,笑著就撲下來覆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衣服,扣著他的後腦勺發狂地吻他, 他拽著鄭峪翔溼透的衣服卻始終無法將身上的人推開。
夢裡鄭峪翔的吻最後變成了一張大得如同怪物的嘴,彷彿要一口將他吞下般地對他咆哮,他嚇得大汗淋漓地坐起來,拎起趴在他身上的黑貓扔開,有些分不清楚剛剛夢裡的吻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夢裡的夢。
清醒過來餘叢一覺得這夢有些莫名其妙,他下床去衛生間衝了個澡,總算感覺一片混沌的腦子清明起來,或許早在很久之前心裡就對鄭峪翔埋著一顆放不下扔不開的種子,可惜的是上輩子到死他也沒想明白。對著鏡子擦頭髮時他不自覺地盯著鏡中的自己,晃眼一掃還以為狹小的衛生間裡還有其他人,然後自嘲地笑起來。他感嘆地想就算做不成王徵了,但至少他還有機會去做王徵做不到的事,說不定這才是他死而復生最有意義的事。
餘叢一容光煥發地擦著頭髮出來,腰上只裹著一條毛巾,奔放得該擋的地方都只擋了一半,正好和剛進屋的鄭峪翔和黃小仙碰個迎頭,進屋的兩人都凝神靜氣了片刻。黃小仙讚道:“餘老爺,我以為你還在發育,原來已經有肉了啊!”他連尊稱都忘。而他旁邊的鄭峪翔更是連吞了兩次口水,差點忘了剛才他思考的問題。
“發育你大爺!”餘叢一將擦頭髮的毛巾扔向黃小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