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有想的那麼難!”
餘叢一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段說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手下意識地摸了好幾回口袋,結果口袋沒有,煙更沒有,最後給自己灌了一大杯茶,再杯子往桌上一拍,“老子他媽不是王徵,你也別惦記王徵了,就惦記我吧!”
鄭峪翔猛地神情一怔,身體都僵起來,直直地瞪著餘叢一,沉默不動地呆了半晌突然沒由來地笑起來,他摘了根本沒度數的眼鏡放在茶桌上,隔著茶桌把桌子另一邊的男人擰起來,目光彷彿跳進了餘叢一那雙深潭般的眼睛裡,游到了那人的心裡。
“所以,你現在只是餘叢一嗎?”
“當然,我保證我不會像王徵那麼混蛋!不會像王徵整天跟女人沒完沒了!不會像王徵昧著心胡說八道!不會像王徵讓你為了他走上絕路!”就這幾句話反省下來,餘叢一突然發現王徵一輩子好像就沒幹對過兩件事,尤其對鄭峪翔。
鄭峪翔陡然鬆了手又坐回去,一臉複雜地望著餘叢一,“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
“懂什麼?”餘叢一懂不懂就問。
“什麼都不懂!”鄭峪翔自嘲地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沒開過的煙,抽了一根點燃吸著起身往浴室走。餘叢一看到煙就像看到仙草一樣,他的煩躁急需抽一根給自己安神,等他終於被一口煙安撫了五臟六腑後才回頭對已經進了浴室的鄭峪翔說,“你不說剛才是最後一根了嗎?”
鄭峪翔的聲音混了著水聲一起透出來,“剛才那包的最後一根。”
餘叢一聽了只是笑,靠著椅子吞雲吐霧,暴動的神經終於在煙滅時安分下來,他犯懶地去床上躺下,想著等鄭峪翔出來再跟他清楚,結果他沾床沒兩分鐘就睡著了,還一覺醒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以前可沒這麼睡過大覺,不禁地想是因為這兩天沒睡還是這具身體還在長身體所以睡得多?然後他起來發現床還是他躺下時的樣子,沒有別的人睡過的痕跡,又想鄭峪翔沒上床睡的哪兒?
抱著好奇他走出了臥室,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茶室長椅上的鄭峪翔,他走過去叫了一聲,鄭峪翔立即翻了個身,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自顧地樂起來。
鄭峪翔不見狼狽地把地板當床起來,再自然地坐回椅子上,其實他真是困極了,這一覺大概是他這半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此時他眯著狹長的雙眼將睡亂的頭髮往後一捋,抬頭看到了餘叢一問:“幾點了?”
“中午了。”餘叢一坐到鄭峪翔旁邊,拿著茶桌上的煙點起來先給了鄭峪翔,再自己點了一根問,“椅子好睡嗎?”
“沒你好睡!”鄭峪翔的表情比話正經,餘叢一聽得愣了會兒神,然後笑起來,“誰叫你睡這裡的!”
“我怕我真把你睡了,你不介意嗎?”鄭峪翔抽著眼沒看餘叢一,反而餘叢一直直地盯著他,回答不出不介意。
鄭峪翔突然滅了煙對著餘叢一,“跟你說正事。”餘叢一看他嚴肅的神情,也把煙掐滅地,難得的兩人都正兒八經地正經。
鄭峪翔將他在車庫裡發現那張符到前天晚上被剔魂針抽了七魄的事都坦白地告訴了餘叢一,然後問他,“李泉手裡那張符,確定是‘餘叢一’畫的?”
“嗯,現在按你說早是就碰到過那傢伙了嗎?”餘叢一反問,暗自地開始咬牙切齒,這樣的話只能說明‘餘老四’一早就已經開始算計他了,從頭到尾沒一件事是巧合。
鄭峪翔習慣地用手捏著嘴角說:“沒真見過,但是符我見了兩次。”說著他把整件事都加進‘餘叢一’重新理了一遍。
首先是他打探到姜揚在觀縣,大風哥是姜揚以前倒賣古董的同夥,他為了弄清姜揚的住址跟蹤了大風哥一段時間。在大風哥死前一天姜揚和大風哥在車庫見過面,然後他跟蹤姜揚回去,但在他動手之前梁超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