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峪翔輕輕一笑,眯起雙眼朝他靠手,雙手已經摟住他的腰,“什麼氣勢?證明給我看!”
說話間兩人的嘴唇已經碰上,餘叢一還沒來得及推開就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壓著嗓子吼,“鄭峪翔,給我放手有人來了。”
鄭峪翔滿不在意地鬆開手,餘叢一鼻子哼著氣轉過身,李泉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後。
“原來你們真是?”李泉驚訝之後一臉篤定。
餘叢一冷冷睖他一眼,“關你屁事!”他這麼說只是沒有向人解釋的習慣,卻忘了這會讓人誤解越深。
鄭峪翔更是再自然不過地看了看李泉說:“走吧,上樓!”
於是三人一起摸著黑爬上了路燈早壞的樓梯,停在一扇滿是鏽跡的鐵門前,六隻眼睛互看了一眼,即使是普通人也都感覺到了那扇門裡陰森的寒氣。
餘叢一毫不在意地上前,粗魯地拍得鐵門嘭嘭作響,但是許久都沒有回應,最後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響起了開鎖的聲音。接著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掛著一對熊貓眼從門裡伸出頭來,被餘叢一人高馬大的架勢嚇得脖子往後一縮,語句不順地問:“你,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餘叢一不管對方是否邀請他進屋,一隻腳卡住門縫,硬是把門掰開了,三人就和土匪一樣的闖進去。
灰暗老舊的兩居室裡透著一股濃重的紙灰味,門口就摞著的紙錢跟搞批發似的,餘叢一冷眼看向開門的男人問:“你就是梁超?”
“我都已經跟警察說過了,我什麼也不知道!”男人瑟瑟發抖地站在門邊,死死盯著餘叢一,像是很怕他。
餘叢一隨意地打量了一遍屋裡的陳設,他實在看不慣一個男人這副窩囊懦弱的模樣,自己地拉了一把椅子到屋中間,坐下來,和他是主人一樣地看著鄭峪翔和李泉,眼神好像在說你們有什麼就快問,他不說我就替你們揍他。
對餘叢一完全放棄了思考的態度鄭峪翔沒什麼意見,李泉倒是像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樣詫異地吃了吃驚。然後鄭峪翔就轉向梁超,親切得跟和平大使一樣對人說:“你不用怕,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大風哥的人。”
顯然這一句還不足以梁超放下戒心,鄭峪翔繼續道:“實際上我們也是被大風哥坑苦的人,他收了我們的錢卻吃了我們的貨,現在人死了,我們錢也沒了貨也沒了,沒辦法回去交待。”
鄭峪翔說著朝前逼近一步,梁超立即緊張得繃緊身體。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要緊張。”鄭峪翔鬆開了一點和梁超的距離,“你不知道什麼?是不是大風哥跟你說過什麼?還是你見過什麼?”
梁超不住地搖頭,說什麼不緊張,他看著鄭峪翔就像看著一個戴著好看面具的死神。
“你真的不用緊張。”鄭峪翔推了下眼鏡,伸手向餘叢一說,“把煙還我。”
餘叢一還是靠著椅背大喇喇地姿勢,從衣兜裡掏出煙盒抽了一根咬在嘴裡點燃了再才遞給鄭峪翔,然後他自己再點了一根瞟向李泉問,“抽嗎?”
李泉搖頭。
梁超注視著當自己不存在般的三人,鄭峪翔吸了一口將煙朝他遞過來問,“來一口?冷靜一下?”
“我不抽菸。”梁超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鄭峪翔又滿不在意地收回去,然後連吐了五六個菸圈,拉家常一樣的開口,“你家就你一個人嗎?”
“嗯。”梁超下意識地往後退。
“其他人呢?”
“都死了。”
鄭峪翔立即眉頭往上提了一下,驚道:“都死了?”
梁超雙眼圓瞪。
“那站在那邊的是什麼人?”鄭峪翔嘴角勾笑,朝著廚房的門口抬眼望去,除了他以處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