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離舟眉頭蹙起,問道:「怎麼弄傷的?」
原因難以啟齒,他總不能說因為憤怒,將人家的欄杆給生生抓破了吧。祁白茶沉默不言,準備以這種方式蓋過去。
這麼多天的相處,晏離舟也算了解他的一點脾氣,不再逼問他傷勢的來源,將他的手拉到車窗下,借著月色,埋頭仔細地挑去他掌心的木刺。
祁白茶腰背更加繃直,渾身寫滿了緊張。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晏離舟的頭頂,晏離舟愛素,墨發只用一根白繩繫著。他陡然生起一個念頭,晏離舟不適合這麼素,晏離舟更適合艷麗的顏色。
因著剛才的打鬥,晏離舟的頭髮有些亂了,幾絲碎發墜在臉側,擋住了他的半邊臉頰。
另一隻手開始發癢,他想幫晏離舟撩開那作亂的頭髮,他想盡情觀賞晏離舟的臉。
晏離舟突然抬頭,祁白茶躲開他的視線,將所有情緒掩藏的很好。
「疼不疼?」晏離舟問道。
祁白茶眼眸微斂,撒了個謊,「疼。」
晏離舟似乎也能理解這種疼痛,眉頭始終皺著,他低下頭,在祁白茶的掌心輕輕吹了口氣。
幼稚。
祁白茶在心底發笑。晏離舟是將他當成了三歲小孩嗎?只有小孩子才會覺得這樣的方式能減輕疼痛。
「還疼嗎?」晏離舟拔出一根木刺,隨口問道。
「疼。」祁白茶聲音淡淡,雙眼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晏離舟。
為什麼晏離舟總能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小事,上次的蔥花,這次的傷。
掌心的傷算不得什麼,一點也不痛,卻在被晏離舟注意後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
「那你要忍忍了。」晏離舟肉疼道,有種痛叫做感同身受,幫這狼崽子拔刺,簡直像給自己拔刺,他的手都開始癢了。
那祁白茶該有多疼啊?他也太能忍了吧,到現在一聲都不吭,是個狼人。
祁白茶蜷起五指,裝作疼到的樣子,他面無表情,聲音卻是虛的,「剛、剛才的吹氣很有用……」
吹吹就不疼了。
面前的狼崽子像是羞於啟齒,晏離舟聽出了他的彆扭,臉上漾起一抹笑,很快被他收斂起來。他小心翼翼拔出狼崽滿身的倒刺,細心安撫那好不容易露出的軟肋……
小瞎子蜷縮在角落,淺色眼眸藏在黑暗中,不動聲色盯著窄小車廂內的另外兩人。他嘴角勾起嘲諷弧度,視線在晏離舟的薄唇與祁白茶專注的眼眸中來回掃視。
怪不得世人總說,人只要有了軟肋,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被馴服的野獸,至死都會忠誠。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寫祁白茶就是人形,狼崽就是小狗的模樣,白狼就是小白原本的妖身-突然發現這個馬甲好多形態哦】
【我怕排雷不到位再強調一下】:鋪墊的一些東西後面會圓上,廢物菜雞作者只能做到儘量不bug,劇情狗血+幼稚+無厘頭,這本不是我看你不爽我就立馬打死你的爽文,主角肯定會報復回去,做壞事的人最後會得到懲罰的,下場不會好
感情線是雙向奔赴的,在一起之後就會不斷發糖。
副cp是正常配角的戲份,感情戲份不多,不會大篇幅的描寫。
阿離是個濫好人(不是對所有人都濫好人),他會膽怯會退縮,但是真遇到事情或者憤怒了是不會逃避的,事後才會後怕,一個人躲起來哭的那種。
每個馬甲的性格不同,小白因為年紀小淪陷得比較快,畢竟狗狗給點好處就會跟著你走呀!就是嘴硬傲嬌了點。別看他有個妖王身份,其實前世他也才成年,還沒真正挑起大梁。
老二和老三相對成熟點(但是越成熟的人越幼稚,我怕人雷,我就直說老二是蛇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