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護士敲門,過來換點滴,好奇了地看了眼江眠。
很快換好離開,病房內忽然安靜下來。
「所以,現在已經太晚了,是麼?」霍承司打破沉默,「無論我做什麼,即使我也成為精神病人,變得和秦勁一模一樣,你也不會再回來找我了,是麼?」
「我喜歡秦勁,想要和他結婚的喜歡。」
江眠默默站了一會兒,蹲下來,半趴在地上,從床底夠出糖罐,用消毒酒精噴過,才放在桌上。
「霍承司,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江眠走到門口拉開門。
「江眠。」
霍承司坐在床頭,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我愛你。」
窗外的銀杏樹影斑駁,壓在他身上,風吹起的光影照過他的臉,像一部文藝電影的隱晦鏡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霍承司又說了一遍:「被我這樣的人愛上,對不起。」
晚上睡前,秦勁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江眠是一個】
簡訊不全,有頭沒尾,連標點符號都沒有。能逼瘋強迫症。
更何況關乎江眠。
秦勁回復,顯示傳送失敗。他直接撥打過去,對方已關機。
秦勁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他把這條簡訊展示給江眠看,江眠用自己的手機照著號碼撥打過去,依舊是關機的提示音。
莫名覺得,這條簡訊來自霍承司。
秦勁的強迫症又犯了,焦慮得恨不得鑽進手機裡替對方把這條簡訊補全。擔心強迫症加重控制不住,江眠把這一猜測告訴了他。
「我正好準備去教育他。」秦勁三兩下收拾好他的「教育大法」,拉著江眠一起去醫院找霍承司。
江眠忐忑了一路,擔心見到霍承司後,他會把她昨天偷偷見他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刺激到秦勁。
但是當他們趕到醫院,病房空空。
護士告訴他們,霍承司昨天出院了:「傷還沒好全,他執意出院……」
江眠仔細檢查了一遍,沒在病房裡看到她留下的糖罐。
裡面的銀行卡,霍承司拿走了吧?
從醫院出來,說不出來是解脫還是什麼,江眠抬頭看天,恰有一架飛機飛過,在水洗的藍天裡留下一行白線。
「保護我方秦勁。」
江眠跳到秦勁寬闊堅實的背上,指著頭頂飛過去的飛機,笑道:「飛機肯定是來檢測你背上的大煙殼。我掩護你,不讓他們把你抓走。」
秦勁背著她,抬頭望天,想起那天他們錄節目,也是這樣背著江眠。她喜歡讓他背,非要給自己這個喜歡找個理由,說是他背上加了大煙殼,她趴了一次就上癮。
秦勁忘了手機裡的半條簡訊,對著天空起誓:「我想要這樣揹你一輩子。」
「如果我吃胖呢?」
「再胖也能背得動,我能背動三百斤的胖子。」
秦勁背著她,要去民政局,剛到停車場,他又改了主意:「今天不行。如果今天領證,就會永遠記住這一天。我不想讓你記住,這是霍承司出院的一天。」
江眠:「……好!」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江眠沒有看到過霍承司的任何訊息。為此,她曾經偷偷查過社會版新聞,譬如無主認屍。
霍承司就像飛機飛過後的那條白線,在她頭頂懸了一段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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